虽然频次极高,但从未耽误过你忙正事,凯撒在你真的有事要忙的时候总是显现出一种难得的克制。
直到你拿了两张伯纳乌的球票问他:“过两天你休假的话,要和我一起去看比赛吗?”
凯撒能怎麽办,他难道能让你一个人去吗,当然是压低了帽檐,浑身不爽地坐在了伯纳乌的看台。
比赛结束後,他拉住了你,口吻不太好:“宝贝,你不会还要去要签名吧?”
你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的球迷,叹了口气:“那我找人把花送给他,我们就回去?马德里我姑且还算熟悉,可以带你去玩。”
凯撒酸溜溜地想,哦,对马德里还算熟悉,为什麽这麽熟悉,因为来过很多回吧。来这麽多回是为了看谁呢?哦,原来是该死的纟师冴啊。
但他没有多说什麽。
你拜托了一位球员让他把花束送给纟师冴,随後拉着凯撒往外走,快要到门口时,你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的手机……不会落在看台了吧?”你让凯撒在原地等你,你回去找找。
“我们可以重新买一台。”凯撒拉住你的手。
你让他别说傻话,缺的难道是手机吗,是里面存储的信息。
感谢上帝,你的手机真的掉在了看台的下方,幸运地没有被人偷走,为了防止凯撒久等,你连忙快步往回赶,没有注意到远方从球员通道出来走向你的纟师冴。
你径直从他的眼前走过。
这段小插曲被你扔到脑後,直到第二天,你接到了纟师冴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但这串数字你早就熟记于心。
你看了眼还在睡懒觉的凯撒,走到露台,接通了电话。
“你好。”
“你好。”
短暂地沉默後,纟师冴率先开口:“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米切尔·凯撒通过拜塔的关系问re·al要了当天看台的监控,他说他的东西丢了。”
“但那天我看见你从看台找到了丢失的东西。”
“我想,他在监视你。你需要帮助吗?”
你往後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房间内凯撒的睡颜,拒绝了纟师冴:
“不,不用,我知道。”你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纟师冴沉默了,你知道,他可能在三观重组,毕竟你和凯撒的关系看上去不太健全。
但又有什麽关系呢?
当你发现凯撒因为分离焦虑宁愿掐住自己的脖子,也不愿限制你的行动时,你就默许了他对你隐私空间无底线的侵占。
不然,你为什麽会买两张球票。
你在反省自己没有给凯撒足够的安全感的同时,也切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凯撒的爱意。
并见鬼地感到欣喜。
你从来没有如此被需要过,凯撒是唯一一个不断向你渴求又不舍得过多逼迫你的人。
但这些你不需要向纟师冴解释。
纟师冴也无法向你解释,在最开始的那段沉默中,他想说的还有:
昨天之前,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我比赛了。
你已经不是我的球迷了吗?
而沉睡的凯撒更不会对你坦白,他买了两套房子。
一套是你们的爱巢,另一套是想要监禁你的囚笼。
他希望永远不会有用到它的那一天。
你们最好就这样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