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态,noteach哦。”江行简拖着长长的音调说道。
“给我安静地去睡觉!”肖凡星将他丢在床上,压低声警告,“真特麽煞笔,再吵我就把你嘴巴给缝上。”
江行简连忙捂住嘴,难得地安静了两秒钟。
许绥转过头看向郁桐,嗓音温柔里含着笑意,对他说,“你也该睡觉了。”
郁桐一步未挪地站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对方脸上,追着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许绥浅浅一笑,语速不快不慢,悠悠道:“你就这麽想知道?”
郁桐耳根有些发热,呼吸微微一颤,擡起头,目光如炬地对齐他的双眼:“我只是想知道,你离我到底有多远?”
许绥从没想过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深深地凝视着他,腔调标准的用英文缓缓说道:“Ihideyouinmyheart。”
郁桐表情呆愣了下,傻得怪可爱嘞。
许绥简直爱死了他这副模样。
江行简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声冲两人这边喊:“你们到底在说些什麽啊?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话?我们还是用……”
肖凡星直接把人给拽了回去。
“让你安静睡觉!”
“我刚才没听懂嘛。他们肯定说了什麽不得了的话,就这样我怎麽睡得着。”
其他两人:“……”
“我先去洗漱。”郁桐说完率先走出去。
江行简本来还要说话,让人给捂着嘴强行闭麦。
“再废话就抹脖子了。”
“唔唔……我唔……错了……”
许绥瞥了眼玩闹的两人组合,眼里有光,转身往阳台的方向走出去。
隔天早吃早餐的时候,郁桐牙疼得更厉害了,碰了冷热都有反应。虽然之前也会这样,只不过现在这种痛感更明显了。
他强忍着不适吃了碗热乎的肉沫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的缘故,咀嚼这个动作随着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许绥察觉到他的异常反应。
“是不是很难受?”
“也还好。”郁桐嘴里的粉条没有细嚼,直接就咽了下去。
许绥盯着他镇定自若大口吃粉条的样子,胸口隐约有些作痛。
周五放学,郁桐刚出教室就看见早等在走廊上的许绥。
他走过去,许绥朝他笑了两声,双腿站得老直。
“走吧,去之前要不要再来碗值得怀念的杂酱面。”
郁桐脚步微顿,馀光瞥他,“我只是去拔牙,又不是送死,你自己怀念去。”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小小的倔强,杂酱面什麽的?以後什麽时候都能吃。
许绥看着郁桐的侧脸,玩味地笑了两声,两步并做一步追上去,与他并排走着,“等你拔完牙,我给你做好吃的。嗬对了,我记得桐花台附近好像也有一家口腔机构,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那是家老巷子里的牙医机构,郁桐经常从那里路过。
门边放了块竖起来的广告牌,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淋,边边角角都是让人戳坏的手指洞,上面依稀还能看出原来写了句,资深人士专业拔牙洗牙二十年。
出来接两人的大叔脚上还夹着双粉色人字拖,外面穿了件白大褂,下面搭一条七分棕色短裤,腿毛很深。
郁桐走进房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点後悔了。
他看着面前满口烂牙的男人,咬紧下嘴唇。
许绥先是看了眼郁桐的脸,再看向自己面前的大叔,“大叔,你这个是正规的口腔机构吗?”
那大叔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犹豫,一拍胸脯,信心十足地跟两人保证,“我干口腔这行二十多年了,别的不说,拔智齿这种事就算闭上眼睛也是手到擒来,相信我保证没问题。你们谁拔牙啊?”
“是我。”
“小夥子别怕,保证真,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的事。”
“……”
怎麽感觉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