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筠看到陆泽成的表情变得不加掩饰地恨意十足:“滚!”
“大度点嘛,人家不就是拆穿了你的小心思?你应该为我高兴,毕竟你总是为了我好,我娶了个那么眼明心亮一眼就看穿你的夫人,你不是应该乐的跳起来吗。”
郁季从果篮里拎出一串葡萄,好在是陆泽成都提前洗过了。他摘下几颗,塞到陆泽成嘴里:“好吃吗?”
他的脸靠的很近,陆泽成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点头。
葛筠被气的够呛,又开始破口大骂,骂完不管用又开始哭。郁季八风不动地喂陆泽成吃葡萄,直到陆泽忍不住打了个嗝,郁季才笑着搓搓他的脸,带着他从病房离开。
陆泽成走的时候还在打嗝,郁季觉得好笑:“吃饱了?”
“还、还好。”
“得给她一点教训,否则她总想靠小手段让别人难受。”郁季说,“我小时候她就会这一招,别人不听她的就开始哭叫,道德绑架。”
“葛女士真的没有”
“没有,郁温衡也好我也好,都找人检查过很多次。”郁季说,“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非要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让全世界围着自己转。一旦谁不听从,就要报复谁。”
他说的很轻松,但三言两语陆泽成也能猜到郁季小时候或许并不那么美好,毕竟家庭的分崩离析已经是定局。
“来看望她也是敲打她。不听她话的拿刀捅人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我真怕她去把郁温衡的养子也给捅了。”郁季说,“叫上余遥,去那个什么小学看看去吧。”
葛筠搞到地址的小学是A市不错的一所公立小学,郁温衡离开郁家后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他刻意也没把生意做大,生活不如在郁家,但也算富裕。
婚姻的不幸让他在厌恶了给葛筠收拾烂摊子后也逐渐厌恶郁季,郁季调查过他领养的孩子,名叫郁恒唯,两个人过的生活温馨美好,他便没有再多过问。
他们到达时正好是下午放学的时候,穿着校服的小不点儿们鱼贯而出,街上到处是卖小吃和家长的车。
余遥也把车停在远处,郁季站在门口看了几分钟,评价:“这学校安保很是一般啊。”
“毕竟是学校,一般来说配一两个保安就够了。”余遥说。
“真的没有家长反馈吗?现在这年头那么多神经病袭击小学的事情还不够让他们警惕?”郁季纳闷,“要是我的孩子在这地方上学,我得操心出心脏病来。”
余遥只能笑,郁季按着陆泽成的手从台阶上跳下来,说:“去学校里看看,夫人,咱家孩子明年要上这里的学校,我们要了解清楚啊。”
陆泽成:“啊?”
他反应了十几秒才明白过来郁季的意思,而郁季已经拉着他大摇大摆地去和保安探讨安全问题了。郁季气度不凡,又拉着个帅气的陆泽成,旁边跟着一看就不好惹的余遥,所以保安很快信以为真,以为他们是有钱的小夫夫准备给孩子选学校。
“你们安保配电棍吗?有经过系统培训吗?”
“我们有参与过安全讲座”
“讲座有什么用?你手里拿那个棍子你能制服人吗?我旁边这个帅哥现在冲进来,你能制服他吗?”
保安无语凝噎。
郁季就一脸正气地又进校园巡视了一圈,保安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半路还遇到了教导主任,郁季语重心长地对他分析了忽视校园安全对学校声誉和学生的危害,连教导主任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回头给这学校捐点钱。”郁季说,“郁温衡也真够可以的,他钱不多但也不少啊?钱赚了不拿来花难道拿来看?”
余遥道:“您是觉得有危险才会防范,这个小学三个保安已经算多了。”
“那是,反正郁恒唯也不是你儿子,你肯定无所谓。”郁季说,“虽然也不是我儿子。”
几人离开了学校,余遥刚想发动车离开,忽然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不是有小孩子哭?”陆泽成说。
几人四处看了看,果然在停车场旁边的花坛里发现了一个抱着膝盖的小男孩。小男孩抹着眼泪呜呜哭着,泪水滴在了衣服上,花坛里又是泥巴,弄的脏兮兮的。
“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谁来接你呀?”余遥问。
他的脸有点凶,小孩哭着嘎了一声,然后默默流泪流的更多了。
郁季四处看了看,现在已经离放学有一段时间,人都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三四年级,一般家长不会让孩子单独回家的。
“他的电话手表在这里,好像是被摔坏了。”陆泽成说。
几人围着小男孩问了一会儿,可惜这孩子光哭不说话,问也问不出,天又快黑了也不能把孩子一个人扔到这里。
“去报警吧。”郁季说,“别家长和孩子错过了,以为丢了。”
大概是听到“报警”,一直哭的男孩终于有了反应。陆泽成拿起手机要打电话,小男孩便拽住了陆泽成的衣角,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子,这下三人才看清了他的胸前还别着一块白色的校牌。
而校牌上正写着小男孩的姓名:四(二),郁恒唯。
第30章第30章“泽成,你是个可爱的小……
几人互相看了看,又都把目光投到郁季身上。
郁季也很无奈。
如果这是个普通人家小崽子,找个人留在这里等家长也就罢了;但郁恒唯,这小萝卜丁算得上是他的便宜弟弟,要是他和郁温衡撞见,郁温衡指不定以为他是来绑架的。
“还是去警察局吧。”郁季拍板,“小朋友,我们还有事,不能陪你在这里。如果不去警察局的话你会被坏人抓走,很危险。”
郁恒唯还是摇头。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甚至为了不碍事换了个花坛坐着,但很明显不愿意去警察局。
“这看起来有点像离家出走。”余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