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秋花说,“这儿交给我。”
等人走远后,她突然问周颂宜,“颂宜啊,你怀孕这件事,有没有和晏礼那孩子讲啊?”
“他不知道的。”
秋花叹了口气。
周颂宜笑了,反倒去安慰对方,“没关系的。孩子的去留,我还没有想好。”
“我心中有数的。”
见她这样,秋花也没再说点什么。
临走前,周颂宜从花桶中抽了几只玫瑰。
回到房间后,往自己空了许久的花瓶里灌了点水,将这几支花插了进去。
进浴室洗漱后,躺在床上,周身静悄悄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靳晏礼也没回来,原本绷着的心弦,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开始放松。
她想。
两人今天一天都没有打过照面。
这样也挺好的-
天擦亮,前夜设置的闹钟规律地“滴滴”叫,周颂宜伸手捞过摁灭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昨天已经将礼服取了过来,装在托盘里,放在卧室的书桌上。
这是一件山矾色的旗袍,树叶盘扣。
颜色偏素雅。
她洗漱过后,坐在卧室的床沿,将窗户阖上。
原本在客厅的落地镜被她移动到房间,拿着旗袍在身上比划了两圈。
而后脱下自己的睡衣,将旗袍穿上身。
由于是盘扣,系起来,有点费劲。房门突然被敲响时,她刚系上脖颈的那粒扣子。
以为来人是梅婷,毕竟昨晚怕自己今天起不来,特地让人提前一点过来叫自己。于是也没太在意。
不过,她正在换衣服,“等一下。”话刚出口,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周颂宜转头看去,压根就不是梅婷。
是靳晏礼。
他刚从淋浴间出来,发丝带着潮意。
发梢的水珠滚落,顺着挺翘的鼻梁划过薄唇,最后沿着喉结滚入衣领。
眉眼间倦意明显。
臂弯间搭着干净的衣裤,和她穿上的这一身算是一套,都是今天婚礼上要穿的。
靳晏礼先开的口,“起来了?”嗓子涩涩的。
“嗯。”周颂宜抿了抿唇,“我换衣服,你先出去。”
他没动,视线附着在她的身体。
室内的光昏暗,她胸前的衣襟敞开一片,露出雪白的沟。乳起伏。虽然瘦,但该有的都有。
“你背过去。”她并没有太过羞赧,毕竟两人曾经赤身裸体见过多次。
只要一回忆,那些画面便如汹涌的潮水朝她涌过。
更多羞耻的,不可计数。
靳晏礼将手中的衣服随手扔在床沿,并没有如她话那般背过身去。
反而朝她走近,在她眼前停下脚步,而后蹲下身体。
颀长的指骨搭在山矾色盘扣上,替她掩起春色,“没必要。”
声线淡淡,视线却随着指尖的动作盯在她的胸。乳,而后抬起头看向她,“你这里还是我一手抚大的。尝过、舔过、咬过。”
“哪里敏感,我比你都要清楚。”
如果不是他的语气过于正经,周颂宜真想骂他一句流氓。
等他松了手,立刻将自己的衣襟拢了上去。
靳晏礼松手后,径直抬手脱了上衣。他的身材很好,肌肉也并不是那种夸张形的。
薄白的光晕在他的皮肤肌理,上身发力的时候,腰肌顺着小腹下去的人鱼线也微微发力,腰腹两侧淡青色的血管微微绷起。
色。情。
她的目光略去一眼,又很快收回。
上衣被他随手扔在椅背,下一秒手指又搭在自己腰裤的皮带上,作势就要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