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槊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想了想,拉了椅子坐下,索性跟她聊起天来。
“你这会儿身上还疼吗?”
玉萦生产这几个时辰,温槊也一直守在外头。
身为暗卫他自幼接受过不少非人的训练,尝过许多别人不曾吃过的苦头。
在他心中,玉萦比他还要坚韧,能让她呼喊的那么凄惨,真不知道生孩子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好多了。”
其实还是疼的,刚生完那会儿下半身没有知觉了尚不觉得多疼。
回房歇了这么久,那种撕裂过后的疼痛愈加明显,不过尚在她忍耐之内。
温槊道:“稳婆都说你算是生得顺利了,真不知道那些不顺利会有难熬。”
听到温槊的话,玉萦笑了笑:“你的妻子知道你这么想,将来定会觉得欣慰。”
“别打趣我了。”见玉萦还有心思取笑自己,温槊确定她状态恢复了不少,心中的担忧减轻许多。
因见玉萦没有睡意,温槊道:“上回你叮嘱我的事,我已经跟林锏提过了。”
事涉映雪的终身大事,玉萦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怎么说?喜欢映雪吗?”
“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
玉萦有些无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不知道。
倘若喜欢,她会为他们操办婚事,倘若不喜欢,她也好给映雪一个准话。
“这种事还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温槊道:“我倒是明白他的感受。”
“莫非人家姑娘说喜欢你的时候,你也说你不知道?”
见玉萦把事情扯回自己身上,温槊不禁红了脸。
“没有姑娘说喜欢我。我只是说林锏跟我一样,都是自小被人训练成暗卫,从来都只知道听命行事,根本没想过离开了主子后该怎么过日子,更别说想娶妻生子的事了。”
林锏是被赵玄佑从天牢里救出来的,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他此刻的状态应该跟当初的温槊差不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记得你离开东宫时身边还有点傍身银子,既然林锏备受太子器重,应该积蓄更多吧。”
“他在京城里有一处小宅子,也有些积蓄,应该一并被锦衣卫查抄了。”
那倒是。
谋逆大案,该杀的都杀了,该查抄的定然也全查抄了。
“银钱倒不是问题,若他和映雪真心相爱,我会给映雪备足嫁妆。”
至于林锏自己,他武功高强,在东宫时就颇受重用,赵玄佑应该能给他寻一份不错的差事,够他养家。
不过此事得赵玄佑点头,玉萦不能贸然许诺。
玉萦道:“你跟他聊过之后,感觉他喜欢映雪吗?”
“他们俩应该相处得不错,至于是不是喜欢,我改日再明确问问。”
这个回答总算是令玉萦满意了。
“你们还在聊天?”赵玄佑从外头挑帘进来,见他们在说话,抿唇一笑。
“孩子怎么样?”
“乳母喂过奶,都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