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迟晓怎麽能接受除他以外的Alpha。
“我是因为你而分化的。”他说。“在你的身体里,一边分化,一边标记了你。”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我以为你也是。”
“可他们告诉我你为了钱愿意忘掉我。还有那个协议,我之前不知情……可恶!”
秦瀚洋狠狠抓了一把头发,为自己的笨口拙舌恼恨。
“给我个机会,迟晓,证明我可以保护你。”
但迟晓扭开头。像ptsd一样,他无法再相信这个人。
而且……
“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去保护你自己的婚约对象吧!他为了你在改造腺体呢!”
狗仔拍到秦瀚洋去医院看望改造腺体手术後的纪麟羽,两家也都澄清婚约没有问题。
秦瀚洋试图解释:“那只是表面,晓晓,你不知道我的难处。”
权力在拉锯,他要翻身,但还不到时候。
“你的难处,难道不是信息素紊乱症吗?”迟晓不想听他解释。“只有我的信息素能安抚你的狂躁失控,所以你才离不开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
“新鲜的信息素总比抽出来的好,又可以满足你的那方面需求,一举多得,这就是你打的算盘,对不对?”
虽然是质问,迟晓的语气并没有多麽咄咄逼人。
就是把伤害他的事实一条条罗列,而在决定挑开明说的那一刻,他已不在乎了。
他比秦瀚洋镇定许多,仿佛这一次的对峙,Omega才是稳操胜券的一方。
“我们没什麽可说的了。”他拉开门,转身等着秦瀚洋离开。
明显的逐客令。
这一次,秦瀚洋没有再为自己辩解。
迟晓冷静坚决的态度也让他知道,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他只是静默着,像被判了死刑的战败者。
他忽然记起曾经迟晓说过,将来想找一个年长温柔的Alpha结婚。
迟晓喜欢的,从来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而那个彭德拉根比迟晓年长,愿意接受被标记过的迟晓,想必也足够温和,最可恶的是,他披着一个无法撼动的姓氏,在最机密的部门,秦瀚洋费尽心力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一点蛛丝马迹。
毫无办法。
挫败,失控,不安,这些感觉从来没有这麽强烈,他心里像破开一个大洞,一片空茫,什麽也抓不住,脚下更是万丈虚空,踏不出一步。
迟晓的心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
秦瀚洋猛然间意识到这一点。
这个认知让他失去理智,许久没有被安抚的腺体再次躁动。他低下头,眼眸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洋面,黑潮涌动。
迟晓没再看秦瀚洋,他接了通电讯,异常平静。
“所长,你们马上到了?秦少将已经准备回去了。”
“嗯?还有谁……”
然而,话音戛然而止。
房门被重重砸上。
他整个人被扣住腰,撞在门後,身後山一般的重量压上来,将他结结实实地禁'锢。
通话还没挂断,里面传出所长略显尴尬的声音:“路上正好碰上纪公子,说来看看他的未婚夫。我们,我们这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