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城区内和巴勒莫类似,同样遍布天主教堂,只不过教堂建筑更恢宏华丽,但哪怕再华丽,鸣海月对教堂也已经完全不新奇了,泽田纲吉同样如此,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斗兽场丶金宫丶歌剧院。
然後就在他们去歌剧院的路上,路过中央火车站时,一个有些眼熟前些日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拦住了棕发青年,神情激动地说着什麽。
鸣海月定睛一看,认出了来人,这不是墨西拿渡轮上那个足球男孩吗?对了,他们那支来自巴勒莫的球队乘坐渡轮前往那不勒斯的目的,好像就是要从那不勒斯坐列车来罗马参加联赛来着。
她觉得来者不善,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西西里方言,但能察觉出,这人好像是冲着她男朋友来的,似乎是来找茬的。
靠,当着她的面欺负阿纲?我看他是不想混了!
鸣海月下意识撸袖子,从小到大根植在骨子里的对阿纲的保护欲占了上风,她正要上前,却见她男朋友似乎说了什麽,足球boy一脸震撼,然後就失魂落魄地走了,背影看起来莫名有些……败犬?
嗯?
她连忙转头问她男朋友,“阿纲,你们刚刚在说什麽?”
泽田纲吉嘴角抽了抽,看向不自知的女朋友,面色有些微妙地复杂,“他……以为我脚踏两只船,我便跟他解释……”
刚刚的对话是这样的——
泽田纲吉实话实说:“不管是渡轮上的她,还是现在这个她,都是我的最爱。”
足球boy:“呸,臭不要脸的渣男!”
泽田纲吉更加诚恳,“请相信我,而且她……们两人其实是同一个存在,很熟悉彼此也很清楚这件事,我们的感情很好很稳定。”
足球boy难以置信,死死盯着棕发青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不如这个小白脸,这人何德何能!怎麽就能让两个不同类型的超级美少女死心塌地还和睦共处的?!
泽田纲吉真诚建议,“好好比赛吧,而且如果在这种地方跟我起了冲突,被有心人看到,你被举报禁赛就不好了。”
足球boy:这个阴险的小白脸又威胁他!!!
听完男朋友如实复述的鸣海月:“……”
啊这,说到底还是她的锅。
但是吧……看着阿纲脸上诚恳的神色,纯良的笑容,一时间,就连她竟也无法分清这家夥以上那些说辞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
但不管怎样,害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误会劈腿,鸣海月是有一丢丢心虚的,接下来,在罗马的行程都老老实实的换回了琳恩伊芙加登的形象,没在变身整活。
两天後,从罗马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在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降落,时隔多年,鸣海月重新踏上了法国的故土。
他们在巴黎租了辆车,一路从巴黎自驾回北部的阿登地区。
位于阿登地区的小镇沙勒维尔因为毗邻法国香槟酒的産地,沙勒维尔的居民大多以种植业为生,这里有着大片的葡萄种植园。
当穿越起伏的山丘,蜿蜒驶过路边满目苍绿的葡萄园,进入点缀着一座座红瓦顶小楼的村庄,熟悉的画面在鸣海月的眼前层层铺开,她的心情不由得怀念和雀跃起来。
沙勒维尔,我回来了!
然後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前方位于路口的小镇的地标性建筑——沙勒维尔教堂前,一个超大超醒目的苹果头在向他们招手。
“是弗兰!!!喂——弗兰弟弟,我回来看你了!”双手搭在唇边,鸣海月高兴地大喊道。
车子缓缓在顶着苹果头套的少年面前停住,鸣海月迫不及待地下车,兴冲冲地就想给弗兰弟弟久别重逢的拥抱,“好久不见啊弗兰!”
被热情熊抱的弗兰面无表情,“也没有好久,五天前还在梦里见过丶跟me说你要回来不是吗?琳恩姐姐你忘了?难道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鸣海月:“……”
运了运气,下一秒,她哈哈大笑,啪啪地用力拍着弗兰的後背,“没关系的臭弟弟,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很痛诶,琳恩姐姐,因为me说了实话,所以你要拍死me吗,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臭小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弗兰身手灵活地一个紧急闪避逃离魔爪,然後又盯上了走上前来的棕发青年,用棒读的语气说道,“啊,莫非这就是当年你写给me的信上说的那个,第一个会单膝跪地为你擦去膝盖上泥巴的男孩,那个胆子特别……”
鸣海月:!!!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宛如饿虎扑食一般狠狠地捂住弗兰的大嘴巴,眼神警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多嘴!’
弗兰一脸无辜。
这时,已经走过来的棕发青年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的笑容,看向鸣海月的目光温柔至极,澄澈的眼眸在日光下仿佛闪耀着蜜糖般的光泽,“阿月有跟你提过我吗,真的太好了,我很开心,原来那个时候我在阿月心中的印象就是特殊的,说起来,那个时候我很弱胆子也很小,阿月也是第一个会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我的女孩子,又强大又耀眼,我就是从那时起就喜欢上阿月了。”
那年盛夏的初见,原来对彼此来说都有着特殊的第一次。
情侣在甜蜜蜜的对视,空气中仿佛都充满着粉红的泡泡。
弗兰少年面无表情,泽田纲吉是吧,me劝你别太爱。
他在心中毫不犹豫地给泽田纲吉贴了一个从此撕不下来的标签——好好一个彭格列首领丶黑手党教父,怎麽就是个恋爱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