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忘记了吗,我们以前无数次的通关记录都是在这样的距离下完成的,所以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较好。”
鸣海月无言以对,在心里大呼这家夥去了一趟意大利後成长的飞快,她男朋友好像彻底进化成白切黑了!
她萌生了撤退的想法,脚尖下意识地向外轻微的偏了偏。
泽田纲吉太了解她了,他们从小到大几乎是数年间形影不离,但是如果要问起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心思更加细腻温柔又始终注视着阿月的他几乎可以说要比阿月自己还要了解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包括刚刚不自觉的下意识举动,他都清楚其中透露出的意图。
要跑啊,这怎麽可以呢。
他露出了非常歉疚的神色,语气低落了下来,“抱歉阿月,是不是让你感到困扰了?只是这麽长时间无法见面,我真的很想念你,也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时间和距离而变得疏远,从认识以来,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麽长时间,我……我很惶恐。”
鸣海月愣了愣,然後就心疼坏了,她男朋友这是没有安全感呀!确实,明明分开了这麽长时间,今天是回来後他们第一次约会,刚刚在公园里的时候她还对人家热情的很,现在转眼间又跟人家拉开距离,这不就是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渣男……渣女行径,呸,她才不是渣女呢!
自我反省,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鸣海月连忙侧过身子伸手抱住自己的男朋友,像以前小时候一样,摸摸背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你跟我说什麽抱歉呀,你怎麽会让我感到困扰呢,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包容我啊,今天也是我的问题……”是我太色了呜呜。
“不不,不是阿月的问题,我今天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啊,倒不如说正相反,我很开心,很开心我们之间的亲近……”棕发少年俊秀白皙的面颊染上绯红,这一副特别好欺负丶心甘情愿被她占便宜还甘之如饴的样子让鸣海月的良心都有一丢丢作痛。
天呐,这是什麽品种的小天使!
之前认为自己的男朋友彻底进化成白切黑的想法早已被她忘到了脑後,同时心里的那颗色胆又开始蠢蠢欲动,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对了,公平!
鸣海月试探着伸手搭上了男朋友线条漂亮的手臂,“我们是互相喜欢的男女朋友嘛,亲近不是很正常的吗,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我摸了你的身体,你也可以摸回来啊。”
腾的一下,热度从脑袋炸裂到脖子,棕发少年脸上的红晕直接漫到白皙的脖颈上。
“这……不太好吧,不行!绝对不行!”
“这有什麽不行的?我一个女孩子都不介意。”
“不行的,太快了。”
鸣海月眼神微妙,“我听说男人不能说不行和太快,阿纲,你这……两个一起说了呀。”
泽田纲吉按在地上的手掌一下子收紧了,默默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微笑说道,“是我的口误,我是想说,我能换一种方式吗?”
鸣海月歪头,“嗯?什麽方式?”
下一秒,她看到棕发少年忽地凑了过来,看到他垂下眼眸,看到他放大的面容,直到自己的唇畔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亲吻。
银发蓝眼的少女呆住了,长睫轻颤,脸颊开始升温,这个温柔如蜻蜓点水般触之即离的吻似曾相识,把她的思绪一下子拉回了国中时期,那时空交错的五分钟,那个来自十年後的男人,以及他所赋予的触碰。
额头仿佛也在和唇畔一样微微的发烫,明明是不同的位置,可这种似曾相识如同羽毛般轻轻扫过的感觉,以及心里涌动的熟悉的悸动,让鸣海月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清晰的认识到,那个来自十年後的青年真的就是此时此刻这个在她身边的人。
或者说,十年的距离已经在逐渐缩短,少年与青年的身影在她心里慢慢重合,是阿纲在一步一步的成为十年後的他,不,现在应该是七年後的他了。
“……阿月,你……为什麽要捂额头?”
耳边冷不丁响起男朋友平静的声音,鸣海月如梦初醒,条件反射地将手移到唇边,然後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阿纲刚刚声音里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啊,那个……”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自己刚刚的反应确实不对,怎麽就去捂额头了呢,也太奇怪了,真的很难不让人想歪。
但是,但其实归根结底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啊,也没什麽好区分的吧……应该。
鸣海月故作镇定,用一种格外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也没什麽,就是突然想到了你以前也这样亲过我的额头。”
泽田纲吉沉默了,他知道那是未来的他亲的,虽然理论上都是他,可是……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甚至他心里还想到了一点,似乎阿月会喜欢上他,也是由额头的那个亲吻开始的。
似乎隐隐感受到来自男朋友的低气压,鸣海月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啧啧,很有弹性,可真不错,咳咳,连忙收起心里的荡漾,脸上露出小心的神色,“阿纲,那什麽,你也觉得没什麽的,对吧?”
泽田纲吉擡头,露出了一张看起来和平时没什麽两样的笑脸,语气也很温和,“对,没什麽的。”
下一秒,突然擡手捧住少女的脸亲了过去。
当天回家後,鸣海绫看到妹妹的样子後,皱起了眉,“小月亮,你的额头怎麽红了一块?”
与谢野晶子:“你撞树上了?”
鸣海月木着一张脸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那棵树。”
“噢,是别人撞了你啊,那人是猪吗?走路都不看路的啊。”
鸣海绫噗嗤一笑,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梗,“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哈哈。”
“喂!姐姐!还有晶子,你怎麽也跟着笑!”
“哈哈,抱歉抱歉。”
鸣海月心里更加愤愤,阿纲那个家夥就是猪!还说没什麽的,我看他介意的很,额头都要被他亲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