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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第14页)

他想了想,启动镜面穿梭,身形于原地消失,进入了镜中通道。

循着残留的感觉,他在镜中通道中挨个儿观察,很快就找到了他刚刚进入狸花猫身体时所在的那个通道口。

通道外很黑,隐约也有点灯光,还有零星的脚步声和私语声,但不出去,还是无法判断那究竟是哪里。

黎渐川不能排除四号没再留下别的陷阱的可能,所以目前没有返回去的想法。

至于罗大的事,一会儿去了义庄,见过罗大本人再说。

黎渐川边用逐渐恢复完全清醒的大脑进行着杂七杂八的思考,边无声地走出柴房,跃上低矮的墙头。

今夜无雨,明月当空。

黎渐川走了一段,寻到一户人家盛了半桶水的水桶,一个猛子扎进去,快速洗去身上的脏污与血迹。

跳出来时,伤腿不小心一滑,没踩稳,咣的一声带翻了水桶,这家正房里立刻传来动静,骂骂咧咧地就有人要动身起来。

黎渐川本能地弓起身子炸了下毛,然后迅速抖动身体,甩干净水珠,嗓音嘶哑尖锐地喵了一声,就飞一般冲出了院门。

“水桶没盖盖儿,又被野猫钻了!”

身后响起迟了一步的大骂:“这些小畜生也没人管管,一天到晚捣蛋,真是晦气……”

声音渐远。

黎渐川贴着胡同边角往前小跑,下意识舔了口爪子,鼻尖吸了吸,打了个喷嚏,莫名感觉有点心虚。

在上个副本短暂地当了下狼犬,因为到底是怪异操作,而非游戏将他的精神体送入躯壳,所以受到的狼犬本身的动物习惯影响几乎是没有。可现在,只短短一小会儿,他好像就受到了这只猫随性恣意,还带点小贱兮兮的习惯影响。

没错,这绝不可能是他某些隐藏的性格面突然被猫身觉醒了,只会是躯壳本身的问题。

黎渐川确信。

大致洗去血腥,让自己至少表面看起来与其它野猫再没什么明显差别,黎渐川找到一个角落,使用镜面穿梭,赶去了小定山山脚下的废弃义庄。

若非他已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处理四号给他设置的险境,他实在不想再动用镜面穿梭。

这项特殊能力的负面效果已越积越多,对他的身体产生的影响也越来越大,而这局游戏的剩余时间还有四五天,就算能早早解谜,也还得再坚持至少两天,这两天里用特殊能力的危险时刻只怕还有很多。

是时候该省省了。

他有预感,这烧伤再多上几道,就要从表面的皮肉深入到内部脏器中了,若真是这样,到时候他恐怕将直接失去大半战斗力,虽不说会任人鱼肉,但也相差不远矣。

越是强悍的特殊能力,越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镇上夜深人静,小定山山脚下的废弃义庄却聚集了许多火把与灯笼,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黎渐川从小定山的山路上钻过来,于背光处跳上墙头,蹲在阴影里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义庄内外。

这处义庄不大,就一圈塌了小一半的破墙,圈起来了一大一小两间屋子。

屋子前是一片杂草丛生的院子,堆满了横七竖八的旧棺材、破草席,有的开,有的合,有的空荡荡,有的卷着腐烂的肢体与白骨。

大屋子没有了门,里头堪称灯火辉煌,光线亮,一眼就能望见一些相比于外面而言还算齐整些的新棺材。两道穿着警服的身影在那儿站着,偶尔来回走动,围着正中央两具新鲜尸体和验尸的人。

小屋子则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动静。

义庄门前檐下挂着一片片破烂的白幡,随风招摇,配合着内里景象,确实堪称阴森恐怖。

但不论是站在义庄内验尸的,还是聚在义庄外堵门或凑热闹的,显然是都不将这点可怖画面看在眼里。

尤其大门外露胳膊挽袖子、手里提着家伙什的周家家丁,要不是门内有一排警察举枪指着,自家二奶奶也还没下令动手,他们保准直接冲锋进去,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阴森不阴森的,掀翻棺材就闯了,救自家老爷去。

这一堆气势汹汹的人前头,立着的是气势更盛的周二夫人。

她身侧一名小丫鬟提着精巧的琉璃灯,将周二夫人那一双伶俐小脚和一身雍容贵气的行头照得纤毫毕现。她身材瘦小,按理说是与这装扮不相配的,但其人脊梁骨却挺得太直太硬,像根银枪似的,寒光凛冽,凶气赫赫,不太像是封建礼教养出来的寻常深宅女子。

她瞧着台阶上戳出来的那一杆杆枪,面上只有冷笑,声音吐出,如碎玉掷地,清亮震响:“到底验什么尸,验上半个时辰也不见动静,还得用枪杆子把亲眷拦在外头,自己躲进义庄里偷偷验?”

“我看是他罗大心里有鬼!”

“丁局长走马上任那年,镇上家家户户都被缴了一遍枪,手里绝没有半根枪杆子!”

“如今我家老爷当街被歹人枪杀,这枪从何来?朋来镇里里外外,究竟谁人拥枪最多?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只带走了现场尸体,却一不管附近封锁,调查凶手,二不管四周证人,任其归家分散,这到底是想断案,还是存了别的心思,当我看不出来?”

“也不知究竟是我家老爷年节的礼没送够,还是又挡了谁的路,要遭上这一遭!”

门内一排警察里为首的,正是黎渐川在阮学智坠楼案里曾见过的那个相当机灵有一套的光头警察,他不等周二夫人再说,便急急出声打断:“我的好姑奶奶哟,您就少说两句吧!”

他苦着脸道:“枪杆子这话是能随便瞎说的?这周边还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二夫人撩起眼皮:“这话你们不乐意听,当我就乐意说?让开路,放我们进去,我也就不说了。”

光头警察叹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周二奶奶。不是我们想拦着你们,而是您带着这么多人强闯,实在是不对。罗处的吩咐,要单独验尸,不能让其他闲杂人等干扰,这说到底都是为了周二老爷好。尸体验明白了,案子也就能查明白,罗处是想早早抓住杀害周二老爷的凶手呀!”

“至于抓凶手、找证人,我们这边自有安排,都是工作机密,不好跟您详说。您耐心等等,等验完尸,我们保证老老实实往旁边一站,半条门槛都不敢拦!”

周二夫人一扬眉,狠狠啐了口:“少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我们周家只一句话,要么让我们进去,要么把我家老爷乖乖送出来,让我们周家该治丧治丧,该下葬下葬!”

“断案的事我们不掺和,还乐意配合,但若执意扣着我家老爷的尸体不放,我便一句话放这儿,他罗大今晚,走不出这朋来镇!”

光头警察神色一凛:“周二奶奶,慎言!”

周二夫人冷冷同他对视,面无表情。

光头警察的额上渐渐冒出涔涔冷汗。

他从周家人身上看出了这句狠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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