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星挥开他恨不得戳到自己脸上的手:“别乱喊。”
宵野笑着道:“好好,不乱喊,谢谢星星的礼物,哥哥很喜欢。”
季南星眉头一挑,眼带威胁。
宵野朝他做了个封口拉链的动作,然後把空盒子收回自己的课桌里,美滋滋地摸了两下手上的珠子,那细腻微凉的触感很像之前握着季南星手的感觉。
这麽一想,宵野的目光顿时忍不住落在了季南星的手上。
看他拿着勺子一口口吃着他带的粥,漂亮纤细的手指,怎麽看怎麽好看。
宵野心里暗啧一声,有点觉得自己的手控好像变严重了,这以後要是找不到比季南星手更漂亮的他牵都不想牵,那还怎麽谈女朋友,啧,好烦。
早自习的铃声还没响,他们前面的一坨人依旧聊得热火朝天,宵野一边欣赏刚收到的礼物,一边被动听着八卦。
“感觉应该是寻仇吧,不然入室抢劫杀人全家,这也太凶了。”
“我就关心那个房子死了人,是不是变成凶宅了,会不会整个玫瑰园那一带房屋降价啊?”
有同学笑他异想天开:“放心好了,再怎麽降,等我们上班赚钱了,奋斗一百年估计也买不起。”
“唉,我妈又给我找了个补习班,一节课两百,周末早上两节课下午两节课,两天就是一千六,花这麽多培养我,然後以後我的月薪三千。”
宵野没听到前面的,听了半截,就好奇问季南星:“什麽入室抢劫?”
季南星:“有个房地産老板一家四口死在家里,警察调查到是入室抢劫,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宵野听後心道难怪他们一个个会阴谋论,大老板因为入室抢劫全家死在家里,不说人家家里有没有自己的保镖,就是居住的地区也不是那麽容易被人入室抢劫的。
偏偏死的只有他们一家,那麽大幢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吗,那麽大的动静,小区的安保就一个都没发现吗,关键是死者里有三个成年男性,这都能被入室灭全家,要不是新闻报出来,谁看了都觉得不可能吧。
知晓内情的季南星也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八卦,这件事会被新闻报出来是因为那天荣家的动静在信息传递飞速的如今根本瞒不住,至少需要有个说法给向大衆,其中两个泰国人,一死一伤的事被压下了,所以新闻里只说了荣家四口。
真正的死亡原因肯定不能对外,也就只能给个入室抢劫的理由了。
现在的荣盛地産忙着内斗,老板死了,但公司还有股东,还有荣家一些嗅着味而来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旁亲争遗産,至于荣家四口真正死亡的原因,谁又会在乎呢。
看着荣家的下场,要不是知道荣家人的魂魄已经被小鬼吃了,他还挺想问问,想问问荣家明为了钱财破碎了那麽多家庭,最後落得这样一个结局,他有後悔吗。
可惜好奇心无法得到满足,他们的魂魄被小鬼吞吃得干干净净。
这聊着八卦自然是当下有什麽话题就聊着什麽,很快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了白楼老板身上。
“据说已经验了,那个埋在白楼地下室的女尸,她怀着的宝宝尸骨就是商场老板的。”
“上次骨折活动後白楼就关门了,还开不开啊?”
“所以是老板杀的人吗,那麽有钱,把人养起来不行吗,一定要杀人?”
“说不定是女的贪心想要更多逼得人不得不杀呢。”
“再怎麽样不能等孩子生出来吗,女人贪心,那男人不动心别人怎麽贪?怎麽说得好像你们男的就没有一点错一样。”
有个女生听见男生恨不得把责任都推女死者身上,立刻就忍不住了。
那男生诶诶着道:“我又没那意思,你怎麽还急眼了。”
几个女生白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走掉了。
几个女生一走,剩下的几个男生也聊不起来,聚衆八卦小团体没等打铃就提前散场了。
宵野摇了摇头:“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又不是他们吵两句就能定论的,怎麽还真情实感上了。”
季南星把没吃完的粥盖了起来,又用纸巾把勺子卷了起来放在保温袋旁边的小口袋里。
不等他说话,宵野就把食盒拿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椅子下:“这周末有空吗?”
季南星翻着书页:“今天才星期一。”
宵野笑着凑近:“这不是想说提前预订你的时间吗。”
季南星:“不知道有没有空,你有什麽事?”
宵野:“去我家玩啊,我星期六还有个球赛,陪我去呗,然後下午在我家吃饭,晚上就留我家过夜。”
季南星合上课本:“没空。”
宵野急了:“你刚刚还说不知道有没有空。”
季南星:“我现在知道了,没空。”
宵野将凳子拉着离他又近了几分:“就这麽不想去我家玩啊,我哥哥你见过,我嫂嫂你也见过,我爸妈不在家,我爷爷这个周末要去看他的战友,所以家里没家长的,随便我们怎麽玩。”
季南星不松口,就是没空,宵野也不放弃,天天缠着他,早上问一遍,放学问一遍,问到季南星都累了:“平时上学见还没见够?非要约着去家里玩?”
要是别人宵野才不这麽坚持,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尤其是每次季南星说没空,被他多问几遍就忍不住翻白眼的样子特别可爱。
“这不是这周张沅有家庭聚餐,别人都有小夥伴陪着,只有我孤零零上战场,连个送水的都没有,好弟弟,你不可怜可怜哥哥吗?”
季南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三岁吗?”
宵野微微低头笑着看他:“我要是说是,你周末来陪我吗,大不了就吃个饭,不扣住你过夜了。”
被缠了一个星期,看着上周连吃了他不少粥的份上,季南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