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很好,已经烧糊涂了。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急步往往中野良现在的位置走去——波本果断放弃从一个迷糊了的病人那里套地址,直接给酒保打去电话。
电话那边还在掰着手指数着糕名,只听见清脆的啪嗒声响起,手机滚落到了地上,低喃的声音消失,只剩下了急促的痛嚎。
好痛……
波本找到中野良时,人已经缓过劲儿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中野良并没有想想中的那样高烧。
波本皱眉:“感觉如何?”
中野良看了眼湿漉漉的床单,活动了一下手脚,迟疑地说:“挺好的。感觉昨晚剧烈运动的後遗症都没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两人达成一致想法,怀疑中野良是不是身体里有些什麽潜伏的病症,踏着深秋的清晨去了一趟医院。
路上波本向榎本梓扯了一个身体不舒服请假的理由,榎本梓有些担心地说:“好的,我知道了,安室桑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医院里除了值班人员外空空荡荡的,病人此刻都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护士们也都在休息。
负责给中野良做检查的医生早早地收拾好,正坐在办公室里等候。
结果很出乎意料,除了低烧外,中野良的身体很健康。
“那种痛,就是突然发生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剧烈跑步造成的後遗症,但是那种感觉又不太像酸痛……”
中野良回忆起那时的场景,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咬着枕巾蜷缩在床上完全动不了,心跳快得真的是像个小鹿一样要蹦出体外的真实写照,隐隐作痛从四肢蔓延到脑壳,最终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痛字,其他的什麽也想不起来,也顾不上了。
“那种痛……”中野良斟酌着说道,“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地捶打……”
怎麽说呢,中野良回忆起从前看过东方国度的修仙文,觉得某一段描写非常符合他那时的经历。
就像是被人扔到了火炉里炽烈地燃烧着,然後又拿出来置于石台之上,锤子卷着扭曲的空气用力砸在身上,每一块骨头都被均匀地炼打一遍。
“——就是这麽一个感觉。”
中野良说着:“很痛,非常痛,超级疼。”
“但是消失得也很快。”
波本补充:“大概是十分钟。”
十分钟後赶到了中野良家,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医生摸了摸脑袋,“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检查过了,确实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不排除现在技术没有办法提前发现处于潜伏期的病状,只能以预防为主……定期来检查,後续再关注一下,如果还出现这种症状,你记得及时来检查……”
除了这些以外,医生还取了一管血准备深入化验。
中野良接过体检单,两人悄无声息地避开人群离开了医院。
路上,中野良打开了厚厚的体检单认真看着上面的指标,指尖在上面轻轻滑动,翻阅到了某张X光照片时,苍白的指尖顿住了。
虽然体检不需要,但因为中野良强调他很确定是骨头疼,所以为了辅助诊断某些疾病,医生给他测了骨龄。
中野良很确定自己是27岁即将迈入28岁,他的亲生父母绝对没有给他虚报年龄,然而骨龄诊断结果是:24。
中野良瞳孔地震:“什麽?!24?”开什麽玩笑!!
或许诊断结果有些偏差,这是基于现有科技的限制,但检测结果还是非常具备可靠性的,偏差不会超过三岁。
波本疑惑地侧头:“嗯?”
两人辗转了多家医院黑诊所,检测结果都是一样,24。
中野良懵了,恍惚地坐在椅子上,绷着一张脸,看似思考了很久,实际上整个脑袋都空白了。
波本也坐在一旁皱眉沉思。
静默的气氛持续了良久後,中野良发虚的声音传来:“安室桑……您见多识广,有见过人倒着生长的情况吗?”
波本盯着中野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或许……确实存在,但我还需要再认证一下。”
中野良刷的一下坐正身姿,瞪大眼睛,“真有啊!”
谁啊?这麽厉害!
……哦不好意思,他自己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