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瘦了这麽多,回去好好补补,其他的什麽都别想了。”
陆瑾又回头看了一眼。
陆瑾走後,陆琛一个人一直留在那幢山顶别墅中,走到哪里,好像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陆家对外公告时,外界哗然,但他始终没有出现。
佣人都被他遣散干净,他就独自一个人呆在里面哪也不去,这座囚笼,困住的不是陆瑾,而是他。
陆瑾回了家,家中默契地谁也没再提这件事,也没再提起陆琛。
到家第二天,她就病倒了,浑浑噩噩中老是梦到儿时的场景,高热退了又起,反反复复,把陆家吓坏了。
白助理照旧去山顶别墅汇报日常事务。
日子正式进入寒冬,山顶的别墅却异常清冷,踏进门便察觉到刺骨的寒意,特别是最近几日,阴雨连绵,连带着人的心情都阴郁低落。
“先生,您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亲自处理。”陆瑾走後他就一直守在这里,仿佛他不离开,她就可能再回来。
谁都知道,陆瑾不可能回来的,陆琛心里更清楚。
白助理迟疑了一下,道:“小姐病了,似乎挺严重的。”
如同一座精致冰雕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豁然擡头,眉宇紧皱:“怎麽会病了,什麽时候的事?”
他边说边匆忙站起身,也没心情听助理细细解释,心急如焚地出门。
警卫员不敢拦陆琛的车,立刻放行。
车子停在陆宅门口,陆琛下车,恰巧碰到正从屋里出来的陆母。
他上前一步,到嘴的称呼想到什麽,又咽了回去。
陆母在他不远处站定。
“我听说阿瑾病了,她怎麽样?您能让我见见她吗?”陆琛低低说道。
“她不想见你,你走吧。”陆母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言辞激烈,但对他态度冷淡。
说完她便打算离开。
陆琛不自觉跟上一步,恳求道:“我就偷偷看她一眼,绝不会出现在她视线里。”
陆母转过头:“阿瑾有我们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
陆琛无声地张嘴,这声“妈”他始终无颜再叫出口。
“对不起。”陆琛退後一步,跪下来。
陆母侧身避让开:“我受不起您这样的大人物向我下跪,我们陆家也担不起,阿瑾不会见你的,赶紧走吧。”
她每说一个字,陆琛的脸色就白一分,字字诛心。
陆母不再停留,坐上车扬长而去。
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飘起细雨,天色阴沉沉的。
陆瑾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大病一场,把本来就没什麽的精气神烧得一干二净。
“小姐,该吃药了。”佣人端着中药进来。
陆瑾睁开眼,撑起手肘坐起来。
佣人将药递给她,看着她喝完,将准备好的蜜饯放到她床头柜上。
“小姐,大少爷来了。”佣人拿着空碗,没有立刻退出去,站在床边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