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y快出了哭腔:“你们家,凯斯宾,甚至沈家我们都去过好几回,就是没见渲哥的踪影,他还能往哪里去?”
“宋少爷你也清楚渲哥的情况,他精神状态不稳定,就这麽突然消失不见,真的知指不定出什麽事儿呢!”
宋怜紧抿着嘴唇,除去家里凯斯宾和华磬顾渲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警方那边儿有什麽线索吗?”
dy如实道:“因为渲哥还没有完全摆脱嫌疑,警方也是挺着急的查探,但查监控只能看见他打车到了民政局,之後的行踪没有监控拍到。”
宋怜心脏微紧:“民政局?”
dy激动地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民政局,因为渲哥的身份工作人员对他印象特别深刻,他去民政局的小礼堂坐了半小时很快就离开,不知道去哪里。”
陆桥薯片也不吃了,也跟着着急:“你俩都彻底掰了顾渲去民政局干什麽,难不成还养着小的。。。。。。”
小礼堂的故事只有宋怜知道,他们领结婚证明那天,他曾经在小礼堂精心布置了简单浪漫的婚礼仪式。
当初的顾渲做何反应,冷眼不屑还是觉得幼稚,他当初怎样宋怜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去民政局的顾渲,肯定是主人格主导的。
“宋少爷,请您仔细想想,渲哥他还有其他落脚的地方吗?”
宋怜想了很久忽然灵光闪过,“我们在一起之前,他在郊外有自己的房子,你们有没有去那里看看?”
说着他给dy发了位置,dy有些难为情道:“您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我怕渲哥看见我们不想开门。。。。。。”
宋怜顿了顿,有些犹豫,他觉得自己跟顾渲还是不见好。
还没等说话,陆桥就直接拒绝道:“你们去吧,宋怜不想见他。”
“宋少爷您就帮帮。。。。。。”dy没说完急躁的陆桥毫不犹豫把电话给挂断了,“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赶紧睡觉。”
宋怜点点头,翻身上床直直躺平,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顾渲不是正常人,也不是寻常的思维和逻辑,他做出事情什麽都不意外,可是他躲起来谁都不见是做什麽呢?
宋怜越想越焦躁不安,越焦躁不安就越难以平静,顾渲是这个世界上跟宋怜关系最深最复杂的存在,宋怜做不到无动于衷。
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直到後半夜,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耳边炸响。
宋怜赶紧摁下静音,窸窸窣窣走近卫生间接起来。
“宋少爷您有没有渲哥公寓的钥匙,他的门门破不开,叫消防队来不及了,警犬闻见里边儿有血腥味儿!”
“什麽血。。。。。。”宋怜听见立刻慌了神,血腥味儿是什麽意思?!
“您还是赶紧过来吧,人命关天啊,就当我求求。。。。。。”
“你是顾渲家属吗?”手机好像被警察叔叔接过去,“无论如何赶紧过来一趟,公寓里边儿情况不太对!”
宋怜张了张嘴,心里顿时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头想往卫生间外跑时,被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陆桥已经穿好羽绒服拿好车钥匙,把宋怜的衣服扔给他,“赶紧穿赶紧走,就知道这一趟你他妈是非跑不可!”
他边骂边给宋怜找帽子,俩人不到两分钟收拾好,开车一路飞快地往顾渲在郊外的公寓的方向赶。
跟顾渲在一起将近四年,宋怜来公寓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是顾渲圈划的私人领地,门窗都是军工级的,钥匙是以前宋怜撒娇耍赖求来的。
公寓门前聚集了很多人,警用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每个人脸色都惨白,边天奕红着眼睛不断地踹门。
宋怜把钥匙交给警察,公寓大门很快就被打开,警惕的警犬汪汪喊叫着,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们被挡在外边儿,两个警察慢慢地走进去,叫了顾渲两声并没有应答,警察循着味道来源打开了浴室的门。
宋怜在外面什麽都听不到,只有明显刺鼻的味道,像根银针似的扎着他的神经,他耳朵竖起来关注里面的情况。
大概两分钟後,警察终于走出来,边天奕道:“怎麽样我朋友在里面吗?”
俩警察对视一眼,没回答边天奕,对着对讲机道:“浴缸里边儿全是血水,没发现尸体,叫痕检部门过来。”
宋怜脑袋嗡地一声:“什麽叫血水,警察,什麽血水,什麽浴缸全是血水,顾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