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渲撩起眼皮瞥了眼热搜上挂着的沈傲寒的照片,犹如在看死物,他招手让dy过来近前。
dy凑近些,听顾渲说完脸色当即吓得惨白,“渲哥你确定吗这犯法。。。。。。”
顾渲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他不在乎犯不犯法,宋怜出国已经彻底不要他,他自己生活也没什麽意思。
但在这之前,沈傲寒得付出代价,付阿姨不能白白被害死。
dy讳莫如深地点头,立刻打电话去办这件事,她不敢违抗顾渲的命令,尤其是宋怜刚出国这段时间。
临近年底,陆桥窝在他的小公寓里准备来年的毕业论文,手机忽然接连来了几条消息。
他以为是宋怜,结果是热搜推送,他瞥了眼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标题也令人瞠目结舌,沈傲寒突遭车祸被紧急送医,不知道为什麽陆桥最开始那瞬间的反应不是意外,这跟顾渲脱不了干系。
自从宋怜出国,顾渲就彻底疯了,在华磬叫股东们挨个进办公室谈话。
十几个保镖守在门口,具体说什麽谁都不知道,反正股东们出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再也不敢跟沈家走得近。
几乎被沈家垄断的股东,纷纷积极主动地重新站队,顾渲在华磬的势头甚至比进看守所之前更盛。
他几乎不再接影剧资源,专心经营管理华磬,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司上,只是偶尔参加慈善活动。
即使在公开场合露面,顾渲也是不茍言笑,每当结束时的最後单人镜头,他总会习惯性地做个手势。
这疑似耍帅的手势还被争相模仿,後来经过分析,大家发现那是句手语,翻译过来是对不起的意思。
一时间衆说纷纭,有人说顾渲隐退後在搞噱头,也有猜测说顾渲隔着屏幕在给某人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太晚了顾渲。”沈傲寒虚弱地靠在床头笑着说,“你觉得隔着那麽远的内陆,他会像以前那样关注你吗?”
顾渲低头剥着橘子,朝沈傲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不看得到不劳你费心,你还是担心自己站不站得起来吧。”
沈傲寒脸色瞬间变了,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导致他膝盖以下没有了知觉,这辈子可能都要靠轮椅度日。
“这你干的没错吧?”沈傲寒阴恻恻地死死盯着顾渲。
顾渲不悦地蹙了蹙眉,“你这是说什麽呢小寒哥,意外的事谁都不想发生,後半辈子你得看开点儿。”
“只是说世事无常,宋家付阿姨平时生活挺规律,不也是说没就没了。。。。。。”
“滚出去!”提起此事沈傲寒很心虚,随即擡胳膊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扫下去,“白眼儿狼,沈家他妈的养了你十几年,你就这麽报答我们?!”
顾渲眉目间全是毫不在意的疯感,笑了笑道:“你是说华磬的股份?”
“沈叔叔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难免力有不逮,脏活累活就交给年轻人吧,最近华磬成立的组翻出些以前的账目,好像跟沈叔叔有关系。”
沈傲寒立刻警觉,顾渲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有时间拿来给你看看,你下不得床也出不去全当解闷儿。”
他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沈傲寒面前,“特别後悔收养我吧,就应该把我掐死,否则你至于落魄成这副模样。。。。。。”
沈傲寒一把将橘子扔掉:“顾渲你终于承认了,你承认车祸是你导致的?!”
顾渲摊摊手笑道:“你腿脚不利索,怎麽脑子也不太好使啊小寒哥?”
“我哪句话是承认的,快省省力气别再扣帽子了,你给我扣的帽子还少吗,不过我要谢谢你送我进看守所的时光,那里很安静,我想通很多事情。”
“其中最大感受,就是善恶终有报,就像付阿姨的案子或许最终成为悬案,但是施暴者已经得到报应了不是吗?”
沈傲寒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生生活吞了顾渲,可他连下床都无法实现,憋得眼睛已经都快冒血了。
顾渲慢悠悠地把剩下的橘子剥完,白色的经络也摘干净,起身离开。
“你以为你赢了吗?!”
沈傲寒疯了似的放肆大笑:“我定期训练能康复,沈家没有华磬照样风生水起,顾渲你呢,就是条没人要的野狗!”
顾渲脚步顿了顿,猛地攥紧拳头,嘴唇都在发抖。
沈傲寒说的得对,他顾渲就是条没人要的野狗,再有钱怎麽样,成千上万的粉丝追捧又怎样。
可是宋怜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