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家附近经常有记者,围观群衆都在翘首以盼,希望顾渲给出有效的回应,而且就算这阵冷处理热度消失,但只要他和宋怜有动向就会被翻出来。
边天奕这样说,沈傲寒也这样说,宋怜发了那份声明让他真的无路可退。
各种纷杂混乱真假难辨的的信息,激得顾渲的头越来越疼。
他给dy打了电话,dy很快开车到咖啡馆,看顾渲脸色惨白没血色,dy吓得连忙把他扶到车上。
顾渲瘫在後座,出了浑身的冷汗,发动机的声音盖不过他急促的喘息。
“渲哥,你没事儿吧?”dy从後视镜里担心看着顾渲,“咱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顾渲偏着头冷冷地笑道,“你也觉得我有病?”
dy赶紧解释,“不是渲哥,你看起来不舒服,我刚才扶你的时候就觉得很烫,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没等顾渲再说话,就做主打开导航直奔医院,顾渲没到医院就撑不住,高烧快四十度被推了紧急退烧药。
dy照顾顾渲总归不方便,只能打电话给宋怜,宋怜正在上设计专业课,接到消息後半节课没听下去。
他不想再跟顾渲牵扯,但又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偏偏助理不懂他为难,“宋少爷,渲哥他高烧昏迷好几个小时,您是他唯一的合法家属。。。。。。”
宋怜压低声音道:“你给他请护工,我还有课。。。。。。”
“可是宋少爷——”
dy没说完,宋怜就挂断了电话,生怕听到比高烧昏迷更严重的症状。
顾渲身体其实挺好的,但只要生病就会发烧,而且会接连几天高烧不退,严重的时候烧得说胡话。
这跟他小时候大冬天掉湖里有关,宋怜亲眼见过顾渲高烧昏迷时的惨样,以後想起来还是心有馀悸。
当夜,宋怜躺在凯斯宾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整夜都没睡好。
早晨他特地早起了半小时,去学校的路上到医院挂了个弯,顾渲是相对封闭的独立病房,宋怜站在门口往里看。
顾渲躺在床上,他已经清醒过来,眼神黯淡无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他肉眼可见地憔悴很多,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偏着头显得轮廓清晰,有种大病中的苍白无力。
左手手背挂着点滴,右手紧紧地掐着他的手机,眼珠发直盯着看了好久,才下定决心般摁下去。
紧接着宋怜的手机就响起来。
“你是家属?”
身後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宋怜吓得猛地回头,戴眼镜的医生朝宋怜招招手,“我在娱乐新闻上见过,你们俩这阵子不正闹离婚吗,但只要没离就还算两口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怜犹豫不决,从门缝看着顾渲,他应该没立场跟医生交流顾渲的病情,他拿出手机,考虑给dy打电话。
但那医生压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愣着干什麽,来啊。”
宋怜只好硬着头皮跟过去,医生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
“熬夜,抽烟,酗酒,现在你们当明星的都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发高烧只是表面现象,是身体给你提个醒,长此以往後果可严重去了。”
宋怜乖乖应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相互折磨纠缠的这段时间,他没过好,很明显,顾渲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後面的话宋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满脑子都是顾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酒气冲天烟雾缭绕的颓废样子。
离开医生办公室,宋怜没去病房,谁都没惊动,直接打车去了学校。
顾渲的手机在漫长的四十五秒拨号音後挂断了,他给宋怜打了五个电话,不是没接就是直接挂断。
聊天页面的消息,还停留在宋怜让他三天後到民政局离婚的那条,算算时间其实就是今天下午。
他缓缓招了招手,dy靠得近些,他哑着声音说:“给我发个声明。”
dy竖起耳朵仔细听,又忍不住暗暗地腹诽,这两口子发声明还上瘾了,你发完我接着发的。。。。。。
“这部悬疑剧的酬劳到账,你和庆哥你们几个分分,把最近接的几个商务和林阿姨给的影剧资源都推了。”
dy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阻止就听顾渲淡淡道:“我累了,要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