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带主语,越舒文也听得出来对方说的是什麽意思。
他耳根发红,像被踩到了尾巴:“谁丶谁动手动脚了,小铭哥,你别污人清白嗷!”
陆宜铭冷冷扫他一眼:“你当时想做什麽,你自己心里清楚。”
越舒文急得在原地走了一圈:“我想做什麽?!我想做什麽了?!”
他突然顿住,盯着陆宜铭:“他是你的什麽?你的人?还是你的狗?还是你的欠债人?”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那我跟小渔也是朋友,别说我喂他吃个苹果,就算我嘴对嘴喂他又怎麽了?难道你连这都要管吗?”
陆宜铭回盯着越舒文,眼眸里的阴鸷愈发明显,墨色翻涌,没留丝毫软色。
“他是我很特别的朋友,我建议你不要那麽做。”
他声音低沉,字字都是警告。
越舒文後背发凉,他就算跟陆宜铭很熟,也很少见对方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好比对于盘踞于宝地的恶龙来说,任何觊觎他怀中之物的人都是死罪。
越舒文如鲠在喉,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到最後,他也只能问:“你对他是认真的吗,小铭哥?”
陆宜铭:“我没必要回答。”
“就算你不在乎我,那我姐姐呢?你应该记得,你跟我姐姐是有婚约的吧?”
陆宜铭抿了下唇,这下真有些无奈。
婚约的说法纯属扯淡,但对方真拿这事儿出来讲,他反倒无法找理由驳倒,总不能偷偷背刺越舒曼吧。
于是,朋友小狗难两全的陆宜铭,在那个温暖的午後,选择了成为一名渣男。
“我跟你姐姐,和我跟小渔,是两码事。”
越舒文皱眉:“我老姐会伤心的。”
“我能解释清楚。”
“那小渔呢?他也甘愿以这种不明不白的身份跟在你身边吗?”
陆宜铭对此倒是很有自信:“他心甘情愿。”
越舒文:……
这一瞬间,他真对这从小到大的恋慕对象有点下头了。
他脚步後撤,忍不住冷笑:“好好好,那我就祝你趁早翻车。”
陆宜铭顿了下,到底还是没解释:“舒文,我没想伤害任何人。”
“是,你永远都高高在上,都是别人追着你跑,你能有什麽错呢……”
“舒文,这里有误会。”
越舒文眉眼里渗出冷漠:“误会什麽?是我这麽多年误会你的人品了。”
他说着,擦过陆宜铭的肩膀,准备离开医院。
“舒文,”但在擦身的那一刻,陆宜铭唤住了他,如魔咒一般,让人难以前行,越舒文听见陆宜铭的声音从身後传来,还是那样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留在你那里的蝴蝶,麻烦有空送回来。”
“哪只蝴蝶?”
“两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