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看看陆先生的背影,又回头看看那些还在应酬忙碌的人,知道自己今天是认识不了什麽新朋友了,有些可惜。
但他还是跟上了陆宜铭的步伐。
相比之下,还是陆先生更重要。
而在酒会另一头,越舒文几乎一眼就看到了离场的两人。
这就走了吗?
“舒文,我带你去见一下谢叔。”越舒曼来到他身边,跟他招呼,见他直愣愣盯着大门看,有些好奇,“看什麽呢?等人啊?”
越舒文腹诽,他分明是在送人。
但他并没有对姐姐说这话,只是从衣袋里拿出了那只蝴蝶耳夹,递给他姐:“帮我戴上,姐。”
越舒曼看到那只蝴蝶,秀气的眉头拧起来:“这不是小渔那个……”
“嗯。”越舒文并没有否认,耳根却在隐秘处发红,“他送我的。”
……
陆家的司机趁空闲离场去了别的地方,这时候把人叫回来开车实在麻烦,陆宜铭索性自己进了驾驶室,准备单独载池渔回去。
小渔觉得陆先生有哪里怪怪的,他似乎不太开心?
为什麽呢?
小渔很快就找到了理由,还能是为了什麽!当然是因为自己在酒会上的表现不好!
他有些忐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陆先生应该就要在这里说送走自己的话了。
他眨眨朦胧的双眼,从进副驾起就开始盯着陆宜铭不放,他想,一会儿陆先生赶走自己的时候,他可得表现好些,别哭出来惹陆先生烦。
只是心里还是开始泛酸,从十六年前开始,他就没有离开过陆家庄园,真要走了,他还是有些难过。
就算小狗告诉自己要开心,似乎也无济于事。
陆宜铭当然也注意到了那道眼神,存在感过强,他很难忽视。
于是,在他啓动车子之前,他先打开了车内的灯光。
暖光照亮彼此的眼眸,陆宜铭看着池渔,对方眼巴巴的,似乎在等着什麽。
他还能等什麽呢?等着自己履行承诺,放他离开陆家吧。
陆宜铭抿唇,到底还是说服了自己,既然早就答应过人家的,那他就不该食言。
算他心软,见不得池渔露出这种委屈的表情。
只是他刚准备开口,对方左耳耳廓处的红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迅速伸出手去,不等池渔反应,就拈住了对方的耳垂。
“这是怎麽回事?”
陆宜铭用指腹轻擦池渔耳廓,惹得对方吸了口气。
看来确实是疼的。
是有人欺负他了吗?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受伤了?
小渔感觉到左耳的温度,感觉脑袋更晕了。
陆先生的手热度很高,拈着他的耳垂,有些痒,也有些疼。
小渔的耳朵不自觉泛起红。
“是那个蝴蝶,戴久了就会这样。”
陆宜铭悬着的心落回胸腔,这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
他真是糊涂了,明明来酒会的路上,自己还帮池渔戴耳夹呢,怎麽这会儿就忘记了。
照道理,他弄明白了以後就该收手的,但那只耳朵渐起的热度引着他再拈一拈,再揉一揉。
池渔的耳垂很软,厚实,是传说中有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