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尧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毕竟推翻一个政权并没有那么容易,在幕后定然轻松于台前。
于是千尧立刻表示自己会乖乖做好一个吉祥物,绝不会令他为难。
千尧本以为从那之后自己应该就可以过上好吃好喝,混吃等死的日子。
然而没想到岐岸却给他请了太傅从头教他读书写字。
千尧对此很是不解,既然岐岸想掌握权柄,那么快快乐乐地把自己养废不好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识字读书?
但毕竟现在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因此千尧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重新开始了上学读书的苦日子。
他是文科生,学这些倒不算难,只是在这里上学不比现代,每日天不亮就得起,然后背书,学习,中午吃完饭连午休的时间都没有,便要去上驷院学习功夫和骑射。
这对于千尧来说简直是要了命,每日下来可谓筋疲力尽。
千尧对此也更加不解,虽然看起来像是折磨,但千尧能明白岐岸这是在培养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培养自己?
难道将来真的会将权柄归还?但一般权臣哪里有好下场,他也不怕殒命。
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千尧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日练习骑马时又想他想到跑神,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虽然立刻便被旁边的侍卫扶起,但膝盖处还是擦破了些皮。
这下宫里可谓是大乱,看护他的侍卫,教他骑马的师父跪了一地,太医几乎全部聚集到了寝殿里。
千尧对此很是惊讶,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毕竟只是擦破了些皮,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然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岐岸也来了。
岐岸昨夜帮他批了一夜的折子,这会儿应该在休息,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他。
“听闻陛下今日坠马受伤了。”岐岸问道。
“只是一些擦伤,不严重。”千尧连忙说道。
“是吗?”岐岸说着示意殿内的人都退下,然后向千尧走近,掀开了他的被子。
刚才为了方便太医查看伤口,千尧只穿了里衣,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千尧也不在意,本想卷起裤子让他查看伤口。
然而没想到岐岸却自己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腿放到了自己腿上,然后一点点卷起了裤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然而不知为何千尧却觉得有些怪异,莫名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下意识想把腿收回来,然而刚一动作就被岐岸按住。
“别动。”岐岸说着将他的裤子卷到了膝盖处,然后查看起来了上面的伤口。
伤口不大,只是有些深,哪怕太医已经处理过,依旧看起来有些血淋淋。
岐岸见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瓶药粉,轻轻替他倒在了伤口处。
这药也不只是什么做的,覆在伤口处疼得厉害,然而千尧的腿刚一动,便被岐岸按住。
“忍一下,这药治外伤很有效。”
千尧疼得呲牙咧嘴,但闻言还是回了句,“多谢。”
“陛下客气,今日伺候陛下的人不力,奴才已经让他们全部领了罚。”
“不必不必,是我自己不小心……”千尧连忙说道。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岐岸打断,“陛下永远都不会有错,所以只能是奴才们的责任。”
岐岸说着替他把裤子理好,把他的腿放下,“所以陛下若是不想下面的人再受罚,还请自己多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