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三个月,千尧本以为两人见面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互诉衷肠,表达思念,然而没想到的是刚一回去就先上了床。
果然,男人脑子里只有这么点事儿。
好吧,其实他也很想。
只是虽然他也很想,但也并没有想过要白日宣淫,然而岐岸根本不在乎这些,这让千尧一时间竟分不清他们谁才是古代人。
算了,反正都是两口子了,偶尔妥协一下也不是不行。
只是毕竟是白天,因此做完后千尧有些不好意思叫水,岐岸知道他脸皮薄,于是直接抱着他去内室的浴池里清理。
因为没有叫人伺候,所以一切自然是岐岸亲力亲为。
看着岐岸为自己擦洗的模样,千尧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还是小太监的时候,也是这样伺候岐岸沐浴。
不过那会儿的岐岸可没自己这么乖,十分会为难人,每日都把他折腾到生不如死。
想到以前的事儿千尧便有些来气。
“怎么了?”岐岸很快便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一边帮他清理,一边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脖颈。
其实也没什么,这种事情实在太小,提出来都觉得没必要,更何况岐岸是皇帝,那会儿也不喜欢他,随意使唤一个下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
因此千尧只是回道:“没什么。”
岐岸自然不信,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千尧就知道瞒不过他,于是软了软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就是想起以前还是小太监时的事。”
岐岸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闻言瞬间不说话了,沉吟许久后默默把肩膀递了过去,“要是生气就咬朕几口出出气,别闷坏了自己。”
都是过去的事了,自然没事好生气的,但是岐岸自己都把肩膀递过来了,不咬白不咬,因此千尧还是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岐岸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疤。
有的已经经年,显出黯淡的旧色,有的看起来似乎是新伤,颜色还尚浅,两种不同的颜色在一起,像是一片杂乱无章的印记。
千尧看到这儿心立刻软了,其实他原本也只是打算轻轻地咬几口,但如今这样连咬都舍不得了,因此最后只是在他肩膀上的一处旧伤上吻了吻。
千尧原本是想问问他这处伤是怎么来的?还疼不疼?然而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什么顶住了自己的腿心。
千尧:“……”
跟这人真是煽情不了一点。
“岐远归,你。”
千尧默默地想从他腿上移开,然而刚一动作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拽着小腿拉了回去。
“不行,刚做了三次,要节制。”千尧推着他的胸口想要阻止。
然而岐岸像是已经忍不住,一边眸色深深地望着他,一边扣着他的腰把他拉近。
千尧俯身,然后就见岐岸正仰头望着自己,自己倒映在他眼中,里面全是浓重的情欲,因为仰头的动作,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水珠随着岐岸的喉结的上下滚动而落下,滑过胸膛,没进水里。
千尧看到这儿喉咙也有些发干,他知道岐岸对自己的欲望,忍了这三个月也定然辛苦,因此最终还是妥协。
只是想要主动俯身亲吻他时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以前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
刚才已经做了许多次,且千尧没岐岸的欲望重,所以并不着急,甚至很有闲心地想要玩点情趣。
于是在快要碰到岐岸唇瓣时突然停下,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岐远归,你是不是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
岐岸正望着他的唇瓣,像是在等着他的靠近,然而没想到却突然有此一问,登时被问得一懵,眼神都清澈了些许。
但狗皇帝不愧是狗皇帝,竟然在没有任何准备和提示的情况下就反应了过来他想干什么。
下一秒就坐直了身体,主动和他拉开了距离,然后好整以暇地回了句,“是。”
这次反而轮到千尧懵逼。
他原本还以为岐岸会连忙抱着他解释,然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反应。
这让千尧不由感慨他的天赋异禀,在不知道什么是渣男的时候就能把渣男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所以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
“自然。”岐岸接得无比顺畅,说完还冲他微微挑眉,“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不信。”千尧说着一把扑进他怀里,“你骗我的是不是?”
刚一说完就被岐岸抬起下巴,“朕为何要骗你?”
“那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找过别人吗?”千尧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然后就听岐岸回道:“日日都找,夜夜笙歌。”
千尧原本还在角色扮演,但岐岸演技太好,真实到让千尧觉得他实在不像演的,一时间有些玩不下去,于是问了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