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麽啊?你什麽时候让我查过人啊?”裴言越说越觉得奇怪了,他伸手摸了摸赵辛野的额头,“再说你是个基金经理又不是间谍,查人是你该干的事情吗?你也没发烧啊……”
他不解地说着,不曾发现赵辛野垂下的指尖一直在不住的颤抖。
“那我为什麽会住院……”
“你不是失忆了吧辛野?”裴言看着他的模样焦急道,“你去参加电台节目,大楼的机电室意外爆炸引发了恐慌导致了踩踏事故,你这才住院了啊!”
“什麽……”赵辛野的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焦距,他看向裴言同样不解地脸问道:“那方绰锦呢?白楠呢?”
“你怎麽了啊辛野?昏迷这几天不会睡到脑子出问题了吧!”裴言还要继续絮絮叨叨,却被赵辛野沙哑着声音打断道:“我难道是一个人参加节目的吗?”
裴言愣住了。
“你什麽时候不是一个人参加的节目啊?”裴言疑惑地反问道。
他说着拿出手机搜索几日前那档节目的海报,而後递给赵辛野。
“你看,嘉宾就只有你啊。”
屏幕上白金底色的海报上只有“赵谢”一个人的名字和形象照片。
署名的公司是诚盛证券。
只有他自己。
“你做梦了吧,辛野?”裴言关切地问道,“你睡太久了,是不是把梦当成现实了?”
在裴言说完话後许久,赵辛野都没有说话。
他想,原来这就是全维绞杀吗?
原来一个人存在的痕迹真的能彻彻底底的消除掉。
不过是裴言刚才的几句话,他都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可是秦译怎麽会是一场梦呢?
“哎!辛野!”
赵辛野一把拿过裴言手上的手机,在网上搜索着秦译的信息,可是只能查得到同名同姓之人。
他打电话给自己曾经的同事下属丶打电话给林少清丶打电话给徐帆扬和马康,可是没人有认识秦译。
甚至他还意外的发现自己仍然是诚盛的经理,从未离开过。
“辛野,你怎麽啦?”裴言担忧地问道,“你从三年前回到江华市开始就在诚盛工作啊,除了前段时间你精神状态很差休了一段时间年假,其馀时间你一直在工作啊。”
“谁不知道你赵经理是个工作狂啊?”
赵辛野不知道该怎麽说。
巨大的无助感包裹着着他,他几乎无法呼吸。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白色的花海摇曳纷飞。
赵辛野朝窗外看去,只见白色的七里香开遍了满园。
他看着如雪花般纷纷落下的花瓣,只觉得心里一阵钝痛。
“哦,对了,辛野,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裴言说着笑嘻嘻地拿出了一个丝绒的戒指盒,“这是你昏迷的时候护士从你手里掰下来的。”
“他们说你当时抓着这个盒子可紧了,他们掰了好多次才拿下来。”
“你是不是背着我和林少清订婚了啊?我之前看过了,上面刻着Q&Z,那个Z是你,Q不就是林少清的清吗?”
“怪不得你昏过去的他那麽紧张,原来是未婚夫啊!”
……
裴言之後说的赵辛野已经没有认真听了。
他麻木地接过那个盒子,伸手想要打开。
可是不知是手滑还是才醒来手指没有力气,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
最後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枚银白的丶价值不菲的戒指。
赵辛野小心翼翼地拿起。
在戒指的内圈里,他看见了一行小小的丶不算明显的英文:
Loveyouismyfaith。
爱你是我唯一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