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很敏感的问题。”Meath翘起二郎腿,依靠在靠背上,“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母亲的存在。”
Reid他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你愿意帮她做这种事,冒了很大的险。”
“她救过我。这是我的承诺。”Meath看上去急需一支烟,“我欠她的,再说了,又不是没在牢里待过。”
“实际上,”Reid双手交叉,“她已经把你安顿好了,你根本不需要入狱。”
Meath歪着头:“什麽意思?”
“你并没有犯罪证据,只要你提供证词,你就可以让你的律师帮你做被威胁的无罪辩护,就是要多花点钱。”Reid掖着笑,“看来你在她心里可能还是有点位置。”
Meath嗤笑一声:“她?她可不会,她没有这个能力爱人。”
Reid的眼睛暗下来,他继续说道:“看来你就在等这句话,才愿意脱口说出证词是吗。”
“我必须要为自己做打算不是吗?”
“你的两个哥哥呢?”
“他们爱死不活不关我事。”Meath依旧笑着,“我可以看出你很爱Keira。”
Reid闭口不回这个问题。
“你的伤疤可以作为很好的证据。看来你们都受了很大得罪。”
“你的询问技巧实在是有点烂,”Meath不自觉地抱住胳膊,“这其实不算什麽,只是挨几顿打而已。”
“MacAlaric曾经让你们自相残杀吗?”
Meath撞上Reid的试探:“只是一种控制的手段。过後他会款待我们,就像原来他也知道我们是他亲生孩子一样。”
“那麽看来输者会有惩罚。”
“Oh,你无法想象。”Meath不笑了,“我应该庆幸我只不过是打打架而已。”
“看来不嗑药了?”Reid展示出友好。
“已经在戒了,Spence。”她吞咽一下,“在牢里可没人给你送货。”
“看来她曾经故意输给你,”Reid想到什麽,突然改口,“或者是故意以轻微的方式赢过你。”
“你……”按道理,Reid的猜测并不符合逻辑,所以Meath稍微睁大眼睛:“看来你会读心?”
“我猜还是很多次?”Reid确认自己的猜想。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怎麽知道的,我就在明天之前写好证词。”
“你的伤疤,左撇子给你産生的伤比较多,但大多数都无伤大雅,按照其他人的伤疤来说……”
“都只是皮外伤是吗?”Meath用手撑着脸饶有趣味地盯着他,“这没什麽不好说的,确实是这样。”
Reid顺势握拳把下巴放到上面:“我猜测你们每一组的胜者会和另外一组的胜者继续决斗,所以她才不故意输给你,而是手下留情让你输,因为你不想再和他们……”
“男孩们总比女孩们的力量大,在Keira加入之前没有人能打得过Partholon,他可从来不会因为血脉而手下留情。”Meath嘴角抽动,她叹口气,“一开始就输的惩罚对比和他们打起来的後果来说?”Meath冷笑着摇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长期这样下去,你们不会被发现吗?”
“在发现之前,她给我的脖子来了一刀。”Meath裂开嘴笑起来,她凑近转过身,给他展示後脖颈上那条大致有十厘米的疤,“多亏了这条,不然我们可都得去一些地方……”
Meath的断句并没有影响Reid,他继续说:“像是危险的地方开拓你们的生意版图?”
“你说错了。”
Reid看着她微微抽动的眼角丶突然下降的嘴角和突变的态度,点点头:“我说对了。”
Meath抿着嘴直视他。
Reid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她。
这让Meath看着他轻笑出声来,但她摇摇头。
“像是意大利一些偏僻小镇。”Meath垂着眼,“在你的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那种。”
她擡起头:“Keira?”
“我们不会抓捕她。”Reid把烟放回口袋,靠在椅背上,“但她现在很危险,我们得尽快找到她。”
“这个我帮不了你。”Meath看上去很真诚,“她不想让人找到她的话,就没有人能找得到。”
Reid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後挪开视线,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