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和谁说,我的朋友,在这家酒吧唱过歌,但是她,但是她……”
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有好像意识到酒吧还有其他人又抑制住自己开始小声的啜泣。
但酒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说的话他有些呆不住:“你是说Lyla?”
“你,你知道她?”女人顿了一下,泪水已经把睫毛浸湿,她又反应了一下才说,“你当然认识,虽然她在这只唱了两次,但她的歌声是最美妙的不是吗?”
“你是谁?”酒保有些沮丧地拉过吧台下的凳子坐下。
“我叫Abby,我是她的……她的朋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别骗我,我在这上了这麽久的班,我没看过你一次。”酒保有些激动,红色攀升到他的脸上,和喝过酒的这个Abby一样,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声音无法克制的大声了点。
“好吧,我是她的……爱人,你应该知道的,她经常和我提起你,liam对吧,她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What?”Liam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先是Lyla火灾伤亡,然後是她竟然是同性恋?虽然他偶然有察觉,但被确定後还是有些失落。
他有些苦涩,勾扯自己的嘴角,愣一下才继续说道:“她常说起我?”
“像是好朋友一样。”女人点点头,“我只是想来这里回忆一下罢了,我工作太忙了,她演出我总是顾不上,像个蠢货,工作,哈哈哈哈。”
她笑的被酒呛到,好像酒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似的,她使劲擦拭着眼睛,导致眼睛通红得不正常。
“你别太伤心了,我们谁也预料不到。”Liam给她满上酒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嫉妒你,你和她是同班同学,知道她所有小事。”
“她把这个也告诉你了?”
“嗯,还有Otis,她说过她的故事,她说他很特别,我在想是不是……”
听出女人在暗示什麽的Liam坚决地否定:“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人。”
他看到她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要证明什麽似的,他急切的说道:“我不知道Lyla怎麽和你说的,但是她绝对不会说他的坏话。”
“Hey,冷静,我什麽都没说,Lyla从没说过Otis的坏话,只是我在你们年鉴上看到Otis,我问她妈妈的时候,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他们老是误解Otis,但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他…他也许有些特殊,但他绝对不是纵火犯!”
她看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突然披上一层铠甲,成为捍卫Otis的勇士。
“Lyla也说过,她说她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害怕过一个男生,但是後面觉得这个男生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但是他还是遭受了霸凌。”
Liam喝了口酒,感伤了起来:“他是因为我被霸凌,原来的霸凌对象是我……他因为帮了我才……唉,可惜我没办法为他正名,所有人……”
他哽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我知道,所有人都说他是纵火犯,但只有你们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对吗?”
Liam有些震惊地正视这个女人,他没想到她会这麽无情地用这个现实又严重的词汇,但又无奈地点头。
“我只想知道,为什麽他爸爸不阻止这场闹剧。”
“这不是闹剧,这是血淋淋的诬陷,他才不是纵火犯,他爸才是。”他恶狠狠地说。
“什麽意思?”
“这我不方便说了,你喝完这杯酒走吧。”
女人拉住Liam起身走开握拳的手:“Please,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为什麽?十几年前也没有人这麽关心过他。”
“这不是关于他,Liam,你知道吗,Lyla在所有人面前为他说话,我想知道这个男孩的一切。”
Liam听到这番话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甩开被拉住的手:“人都死了,知道了有什麽用。”
Alex皱了一下眉头,继续发起进攻:“你知道吗,我是一名记者,专门揭露不为人知的事,如果你告诉我,我保证,它会出现在报纸的头条。”
这下Liam转过头,这下是纯粹地不解:“为什麽这麽做?”
“我刚才说过我工作忙对吗,我的工作注定是无法安宁和平静的,这是我唯一能为Lyla,能为她所爱的人做的事。”
见Liam还有些犹豫,她回想起刚进门时看到墙面上贴着的Lyla和乐队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有着写着Farewell的歌名,还有一旁笑着的Liam。
又开口补充道:“5月4日,我永远记得这天,她唱了Farewell,我偷偷来看了,没让她发现,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我又要去哪,我无法忍受她那个被我抛下,失望的脸。”
Liam终于卸下防备,向她诉说着他们的学生时代。
两个半小时後,早上9点半,城市重新开始热闹起来,Alex在Liam家门口接到来自Hank的第3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