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子倒是跟刘扬一样,谢宁还和陆川八卦过,夫夫俩都不爱说话,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的。
这陆川倒是听刘扬讲过,两人自小青梅竹马,订了娃娃亲,往往一个眼?神就懂对方什么意思,完全?不用说话。
谢宁也没?强拉着木橙说话,更不用担心会不会冷落了他,估计他更喜欢别人冷落他吧。
席东摇着折扇:“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了!已知,行舟一定可以上榜,区别在于第几名。你们猜猜,他能得第几名?”
苏幕耸耸肩:“第几名无所谓,反正?能上榜就行。”
席东合上折扇,打在手心上,说道:“这怎么能无所谓呢?这可关乎到我的生死存亡。”
陆川挑眉:“哦?怎么就关乎你的生死了?”
席东叹气:“我私房钱都拿去下注了,赌你能得前?三名。”
苏幕:“哟,才赌前?三啊?你怎么不下注赌他是解元呢?”
席东:“这不是扩大范围,几率能更大吗!”
苏幕:“那赔率岂不是很低?”
席东嘿嘿一笑:“低就低点吧,保稳最重要。”
刘扬难得出言嘲讽:“就你那点私房钱?就算让你压中了,估计也没?多少钱吧!”
席东至今还未娶妻,家里的钱财都是昌盛伯夫人掌管,昌盛伯夫人怕席东手里钱多了学坏,一直控制他的月例。
偏生席东又是个大手大脚的,每月基本都没?有剩余,至于私房钱,刘扬估算过,顶天只有几两碎银。
席东喉头一哽:“几两银子不是钱吗?都够我喝好几壶酒了。”
刘扬点头:“哦,真棒。”
席东顿时?说不出话了,几个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成亲,私房钱最少。
像他们这种?家庭,一般成亲后家里会给一两个产业,让小辈靠产业的出息养小家,不至于吃媳妇的嫁妆。
就连父辈官职最低的刘扬,手里也有一个田庄,每年有几百两的出息。而?席东除了固定的月例,竟没?什么经?济来源。
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这场赌局上。
席东看了一圈,最后看向?苏幕:“我不信你就没?有下注?”
苏幕心虚地扭开头:“下注又怎样?我有钱!小赌怡情?。”
席东好奇道:“你下了多少钱?”
苏幕做了一个手势:“十两。”
席东嗤笑:“你自己也才下了十两银子,看来你也没?多少钱嘛。”
苏幕摸摸鼻子:“这不是你嫂子管家吗!”
这场私房钱引发的口水战,陆川是一点儿也不敢插嘴。
陆川表示,私房钱是什么?他整个人都是谢宁在养,没?有私房钱。
至于他之前?写?《修仙传》的稿费,那是要存着给宁哥儿买礼物的。再怎么吃软饭,也不能拿宁哥儿的钱财来给他买礼物。
他跟这两人没?有共同语言,他一个软饭男,有什么资格敢跟他们讨论?私房钱。
陆川安心地喝茶,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幸好苏幕席东两人说话声音不大,而?谢宁那边又正?聊得正?起兴,才没?让她们听到。
在一群人的闲聊中,时?间很快过去,悄然来到了告示上表示放榜的时?间。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锣鼓声响,谢宁和云歆都站了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
贡院门外的墙上,原本围了一堆人,此时?已经?被一队官兵驱赶开来,隔出一个空间。远远看去,有官兵正?拿着浆糊往墙上刷。
“来了来了!放榜了!”
“我已经?考了四次了,希望这次一定要榜上有名!”
“谁又不是呢,我从年轻考到孙子都上学了,就希望能考中举人!”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得出来年纪已经?很大了。
人群中不免有人发出唏嘘声,不知是感慨还是为他可惜。
“废话别那么多,有真本事自然能上榜,没?真才实学,考到古稀之年也没?用!”
偌大的贡院门前?,突然静了一瞬,随后有人附和:“没?错,科举考的是真本事,可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
“有没?有真才实学,一会儿就知道了。”
那老者脸色一白,但也没?说什么,直直地盯着官兵把榜单贴到墙上,期望一会儿榜上能有自己的名字。
“贴好了贴好了!”
官兵再一敲锣鼓,让众人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此乃本次乡试中举名单,合计中举人数为二?百三十八人。”
然后官兵就识趣地让开身影,让众人凑过来看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