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也没办法,秋辞已经撞见了。
秋辞这会儿是酒精上头,也不管面前的人是着名导演魏斯年了,他凶巴巴的。
“你干什麽打我家九哥。”
他这一开口,九卿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秋辞可能是喝多了。
这还是头一次。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魏斯年,呵,看你怎麽狡辩。
这些神兽,脾气没一个好的,动不动就想对他动手,打不过他,也想动手。
呵。
魏斯年跟这一世的秋辞接触不多,也没看出秋辞喝醉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就是开玩笑呢,闹着玩。”
秋辞继续凶巴巴的,指着魏斯年还抱着的龟壳,“这麽大个乌龟,会把人打死的,有你这麽闹着玩的吗?”
显然,他是完全没想到魏斯年怎麽会突然变出这麽大一个龟壳。
或者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魏斯年头都麻了,他是真的不擅长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打交道啊。
他老婆佘长琴捂着嘴偷笑,就在一旁看热闹,压根没想着要帮自己的老公解围。
他们从诞生初始就在一起了,是命定的夫妻,活到这个岁数,总得要给平凡的生活找一点乐趣。
比如说,就是看他们家大乌龟吃瘪。
魏斯年硬着头皮,“秋辞啊,我跟九卿认识很多年了,以前也经常这麽打闹的,我也不是故意的,也根本没打伤他呀。”
秋辞眼睛睁得圆乎乎的,“没打伤跟没达到是两回事,而且你们认识很多年了,能有我认识他久吗?我跟他上辈子就认识了。”
魏斯年恶狠狠的蹬了九卿一眼,这该死的心机狐狸。
山海境里那麽多神兽,就数九尾狐的心眼子最多了,哼。
“你还敢蹬他。”秋辞像老母鸡护崽儿似的,“你不准蹬他。”
魏斯年气不过,“刚刚他明明可以躲过的,就是看见你来了,给你使苦肉计呢,想要你心疼他,他那八百个心眼子都写脸上了。”
哼哼,那好老攻手册还是他亲自整理的呢,别以为他不知道九卿打的什麽如意算盘。
秋辞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转过头,仰着脖子看着九卿,似乎是在验证魏斯年说的话的真实性。
九卿也是个能演的,他捂着脑袋就是哎哟一声。
玄武的龟壳是这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哪怕刚才只是轻轻磕了一下,在九卿没用法力抵挡的情况下,额角依然泛红了。
九卿可怜巴巴的,指着自己泛红的额角,“阿辞,我疼。”
秋辞顿时就心疼了,赶紧上手摸了摸,然後还呼了两口气儿,“呼呼就不疼了。”
九卿不要脸皮,再接再厉,“还是好疼的,要阿辞亲亲才能好。”
魏斯年:“。。。。。。”这个不要逼脸的死狐狸。
佘长琴:“。。。。。。”也是没想到现在唯一的神明在私底下会是这幅模样。
两口子都没想到秋辞和九卿相处模式会是这样的。
怎麽说呢,看着别扭,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魏斯年在心底狠狠的唾骂了九卿百八十遍,当初要不是看在九卿是秋辞唯一的双修人选的话,他必然是不会同意这麽个心机狐狸跟秋辞在一起了。
九卿这麽不靠谱,别把他们的神明给带跑偏了。
呵,目前看来,好像已经有跑偏的趋势了啊。
秋辞似乎很犹豫,但又满脸心疼,傻乎乎的问:“一定要亲亲吗?”
九卿目光坚定,微微低头靠近,“一定要阿辞的亲亲才可以。”
“那好叭。”喝醉酒的秋辞本着舍己为人的心态,微微踮起脚尖,想羽毛一般,吻在了九卿的额角上。
九卿顿时浑身僵硬,他没想到秋辞真的会给他亲亲,看样子,醉得不轻啊。
秋辞喝多了也没什麽羞耻心,只是本能的脸红,“可,可以了吗?”
九卿看着迷迷糊糊的秋辞,喉结滚动,像一头瞄准猎物的野兽,目光里喷涌着欲。望。
秋辞感觉有危险,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九卿看着他退後的动作,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眼神,那双狐狸眼重新染上笑意,“可以了,阿辞亲亲之後就一点都不疼了。”
“那就好。”秋辞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後又转身找魏斯年算账。
魏斯年终于在这时候发现了秋辞不对劲,然後一脸麻木。
敢情九卿这厮是趁着秋辞喝醉了,欺负秋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