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昨晚,九月初九重阳宫宴。
难得遇上景琛和梅十三回京,景钰的身体也大有起色,左云兴致很高,在座百官见状,纷纷称颂道贺,场面热闹非凡。左星见左云心情不错,他自己的脸色也和缓许多,于是平日里不敢与他搭话的官员全都抓住机会来向他敬酒,左星也没推辞,照单全收了。
结果就是,宫宴结束後两人全都醉的不轻,一进华容殿的门就纠缠在一起,连质地坚韧的衮龙袍都被左星撕了一个大口子。左云酒量好,酒醒的也快,他清醒过来时左星还醉着,正从後面握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左云屡次三番命令他停下,左星却什麽都听不进去,甚至在那之後又持续了两个时辰丶换了五次体位丶做了七八次才堪堪结束,彼时左云已经昏过去了,左星也在最後一次释放自己後,就着相连的姿势沉睡了过去。
次日左星醒来时发现左云身上还没清理,正准备偷偷把他抱去浴室亡羊补牢,却发现左云手脚冰凉丶身体滚烫。他正在思考这种情况下该不该让他洗澡,还没想好,左云就醒了。
左星原本以为左云看他态度良好丶打算放过他了,谁知他打的是欲擒故纵的主意,而且数罪并罚,让人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罚的还是左星的死穴。
马车到暗卫衙门时,木之远正候在门口,见到左星的一霎那,饶是他这般身经百战之人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见左星脸色极为阴沉,寒声问道:“那奸细在哪?”
进了牢房,见那奸细正被铁索绑在架子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人是个硬骨头,擡头看见来者是个冷若冰霜丶衣着华贵的美男子,不屑地笑了一声,说:“老子是什麽都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左星就拿过沾了凉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脸上,让他立刻住了嘴,紧接着鞭风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丶凌厉凶狠地剐在那人身上,道道都奔着死穴而去丶却又力道收放自如,不让那人昏死丶只让他痛不欲生。
木之远愣愣地看着那血肉横飞,不知道该不该出口提醒一句,您还什麽都没问呢怎麽就动上刑了?
过了一会木之远就暗自庆幸方才没开口。半个时辰之内,他见识了不计其数让人大开眼界的人间极刑,其创新性和狠毒程度令人叹为观止。虽然左星思路清晰地问出了所有暗卫想知道的情报,但从他木然而冷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主要目的不是刑讯逼供,而更像是拿人泄愤。
最後,左星把手里的烙铁“铛”的一声丢回火盆里,踩着满地的鲜血负手走出牢门。
那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彻底惊醒了方才懵然旁观的衆人。他们眼睁睁看着左星要走供状丶让那即将失心疯的奸细签供画押,随後目送着左星扬长而去。
直到他走出他们的视野,木之远才大梦初醒般道了声:“恭送……宁王殿下。”
他这才彻底明白,梅姑娘曾和他提起的“暗卫那点刑罚跟宁王府府牢里的手段比起来简直不痛不痒”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左星走出暗卫衙门後,先让马车去了宁王府。他清洗了沾上的血丶换了身干净衣服,确认没有半点牢狱中的难闻味道,才回了华容殿。
他在门口遇到了正要进去送午膳的侯国显。左星把那盘子接过来,示意侯国显外面候着,恢复了如往常一般平静的表情,独自进了宫殿。
此时左云正好睡醒,精神好了许多,烧也退下去一些,正双腿交叠坐在床头,没什麽表情地往左星这边看。
左星把盘子放在桌案上,随後跪坐在他脚边,把手中的供状递给左云。左云缓缓擡手接过,一目十行看完,脚尖擡起左星下巴。
左星顺从地擡头,望向他微眯的桃花眼,轻声道:“好些了吗?”
“嗯。”左云咳了一声,哑声说,“……做的不错。”
左星神色不动,头枕在他膝盖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试探着开口问道:“那……”
左云指尖轻轻压在左星唇瓣上,示意他噤声,随後慢慢笑起来,说:“君无戏言。”他唇角一勾,话锋一转,笑道:“但可以赏你点别的。”
暗卫副指挥的位置一直空着,次日圣旨下,正式任命宁王为暗卫副指挥,掌管刑狱事务。一个月後,暗卫衙门积压多年的案子全部清理完毕,龙颜大悦,特设暗卫府大阁领一职,赐先斩後奏之权,命宁王兼领此职。
从此,暗卫实行双首领制。暗卫指挥木之远负责刺探百官及御前护卫工作,而宁王则职低一等丶权大一级,两人互相制衡,互为补充,整个衙门行政效率大大提高。
一月之期已到,左星把左云推倒在床上时,吻的浅尝辄止丶温柔缱绻。直到左云把手臂绕上他脖颈丶对他展颜一笑,左星才开始解左云的衣带。
左云轻轻用指节抚摸左星的脸,笑的意味深长。
“该疯的时候疯,该克制的时候克制,才是我的好三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