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气……那什麽了可太造孽了。
蒋光昀想想,觉得人多眼杂,不太好,也算了。
凌晨两点。
任愿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一声婴儿啼哭,非常响亮。
他顿时醒了,和下巴熬得都有冒出胡茬的蒋光昀对望。
护士整理好産妇仪表後,蒋光昀就先进去了。
片刻後,他又出来,对任愿说:“见一见吧。”
任愿有些忐忑,跟着蒋光昀进去,严宝怀面容虚弱,面色有些苍白,床架升起一个最舒服的角度,让她可以卸力靠在床边,她微微一笑:“默黑拍得怎麽样?”
任愿正是担心严宝怀会说一堆蒋光昀和他的话,可谈到专业,他心里就少了负担,滔滔不绝,还说了上次采访的事。
严宝怀说:“听刘茗说你上次在一家甜品店用手语和店员对话了,我觉得这是一个营销的好契机,上平台後可以预热。”
蒋光昀无奈说:“姐……这个时候就别谈工作了。”
任愿跟着点头,偷偷瞄了眼闭眼睡眠的婴儿。
“工作才让我心安,”严宝怀注意到任愿眼神,一笑,“是女儿,我想取名字叫严英英。”
“严英英……”蒋光昀对这个名字没说什麽,更没有提严宝怀去见严闻的事,严闻说了些什麽话惹得严宝怀早産。
蒋光昀给了大大的红包,还有早就准备好的平安金锁,他瞥了旁边小床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一眼,转开话题说:“她好皱啊……”
严宝怀白他一眼,“过会儿就好了。”
蒋光昀又去细看:“皱巴得还有些像你。”
严宝怀说:“哪儿来这麽多废话。”
任愿在一旁轻声道:“严总,他可能是想要抱一下。”
蒋光昀咳了声,看着那脆弱幼小的婴儿,在荒岛上砍柴爬树不在话下的他此刻有点局促,“算了,我又不会抱……”
严宝怀看了蒋光昀一眼,又看了看任愿,笑着说:“还叫我严总,叫我姐就行了。”
任愿犹豫一下,叫道:“……严姐。”
话音刚落,婴儿开始哭了,嘴巴大张,缝一样的眼睛挤出眼泪,整张脸都变成大红色。
蒋光昀和任愿都吓了一跳,“为什麽他变红了!要不要叫医生!”
“皮太嫩,正常的。”
严英英躺在床上,时而哭时而睡,严宝怀爱怜地看着女儿,摸了摸脸,玩笑道:“连我女儿都不满意这个称呼哦,任愿。”
任愿笑道:“姐。”
这回女婴安睡下来,不再大哭。
蒋光昀和严宝怀说了会儿话,就不再耽误严宝怀休息。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凌晨三点左右,两人离开医院。
蒋光昀看了看时间,“去我那儿补个觉再走吧。”
任愿觉得自己屁股隐隐作痛,他问:“只是睡觉吧?”
蒋光昀说:“你还要久坐飞回去拍戏,算了吧。”
任愿放下心,“好。”
蒋光昀听他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问:“你是觉得不太好吗?”
“嗯?”
“刚刚的……体验,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好?”蒋光昀说到最後都有点不开心了。
“没有……”任愿找补,“可能是你太大了吧,我还是有点疼……”
蒋光昀脸色垮了,并没有因为任愿说大就开心,他“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任愿试探说:“要不……要不下次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