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着急他的病,一会儿责怪房间空调没开够,害得中暑了,一会儿又说天气热得像太阳掉地上一样,害得小天生病,一会儿又自责说桌游玩得太嗨了,是不是把小天吓得病了……
他们甚至兴师动衆地给夏润换了一个阴凉的房间,所有的小猫玩具都搬到了另一处。
周文期也在人群中,好像问了他一句身体怎麽样了?
夏润一看见他心口就疼,他也病得迷迷糊糊的,已经忘了怎麽答的了。
只记得周文期顿了顿,宽厚的手掌摸向他的眼角,说:“有这麽疼吗?还哭了?”
行吧,还是说他娇气。
夏润盯着手机,没好意思回复任愿那句话,想了很久只回道:我也忘了,就记得当时很生气。
任愿看出他不愿多谈,于是回了三个拥抱,
夏润:我只是个人不喜欢他,愿哥不用因为我对他有偏见,我听温优姐说周文期是他们高级会员,还是半个投资人,你别给其他人说我的事[嘘]
任愿当然不会说,回道:放心吧,守口如瓶。
夏润松了口气。
他今天去拳馆,听到私人房间里传出来的沉闷重响,心里惊讶,跟教练学拳法时也频频回望。
而後看到人从房间里出来,他看清是周文期後,吓得脸都白了。
周文期转头看到了眼睛瞪得很大的夏润,满是汗水的脸上讶异一下,然後走了过来。
温优又凑巧经过,周文期也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没打断温优,说他们两个本来就认识,夏润听着温优对周文期的介绍,只是点头:“哦哦……噢噢!”
一分钟尴尬的介绍过去,夏润已经决定了,以後和周文期表面上还是和平相处吧。
以前自己还算乖的周文期都讨厌,现在自己横眉冷眼的,万一惹怒了真被他打怎麽办?
穿着衣服不明显,怎麽脱了衣服只穿背心,肌肉就这麽吓人!力气还这麽大!关着门都能听到砰砰响,是不是太夸张了!
唉!自己肯定打不过他。
周叔叔廖阿姨现在都退休了,公司都是周文期一个人说了算,自家酒店还要和未飞合作的,自己家那些个哥哥姐姐才上位呢。
不能这麽幼稚啊!夏润天!
夏润听完介绍,也调整好自己,在娱乐圈待了不少日子的他也学会对讨厌的人露出笑容。
他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周哥,你好。”他想伸出手握手,却忘记自己戴着拳套,伸出圆手。
夏润面色尴尬,将要收回。
不过周文期看明白他的意思,举起拳头,轻轻一碰,眼睛看着夏润,微笑道:“你好。”
周文期是在笑,嘴角微勾,目光低垂,还笑得和当年一样,温柔,克制,风度翩翩。
可夏润却还是禁不住地心里打颤,嘀咕人虚僞。
不过自己也变虚僞了,明明不想接触,却还是要笑。
夏润和任愿聊完之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飘的雪,忧伤叹气,再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又叹一口气。
父母打来电话:“小天,综艺要录多久啊?”
夏润拉伸着自己酸痛的胳膊,“还要一阵子吧,春节前工作几乎都在临京,懒得飞了。”
“你周叔那边送来一瓶酒,说是文期收藏的,要不要回来喝。”
他们两家偶尔会互送礼物,夏润也代表夏家送过,周文期从来不会参与其中。
夏润皱眉,不就是滴金贵腐白嘛,他家又不是买不起,说不要还硬要送,当他没见过啊!真是膈应人。
他说:“不感兴趣,又不是没喝过。”
夏父看了看酒标:“89年的帕图斯,我记得你喜欢的啊。”
夏润愣了一下,帕图斯是他的心头爱,他纠结几下,硬气说:“我不喝了,我这边忙,你们喝吧。”
他想喝自己买,才不会喝周文期送的酒。
虚僞的酒。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