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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除夕番外花椒酒与屠苏符(第1页)

第10章除夕番外花椒酒与屠苏符

一)

大历三十三年的冬天,漠北,控马镇。

最难熬的年景已经过去,如今漠北平定,京城里也有了新皇帝。控马镇与北疆重开茶马互市,逐渐成了繁华热闹的边塞小城。

那些不为人知的朝堂争斗与江湖血雨,也都成了话本里被人津津乐道的旧事。

那一年,控马镇里新来了几个陌生脸孔,盘了一个小院住下,成日里不过喝茶谈天丶煮酒练剑,逍遥快活。

漠北雪多,雪大时车马难行,小雪时则美景无双。镇上的人常趁着年节时全家出行,载着热酒与炭火,找天地开阔处畅饮赏雪。

控马镇外,处处是古战场。人们多为军户後代,多産烈酒,烈酒喝多了,也善跳剑舞。

最美是月圆星稀之时,天地间都是茫茫大雪。人们在高处生气篝火,饮酒欢歌,以剑击铠甲作舞,通宵达旦。

那天正是正月佳节,雪霁初晴,小巷深处有黄狗吠叫,孩童嬉闹。

小院外,柴扉初啓。一个年轻人探出头来,看了看门外,神情欢悦:

“师父!昨夜的雪下得不厚,青鸢师娘她应当赶得回来!”

年轻人穿着羽翎卫的制服,风风火火地走回院里,腰间的佩剑铮铮作响。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久留了,京城里还有事……”

院里落了一层薄雪,中央一棵大树下坐着个男子,黑色大麾裹着,看不清眉眼,只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火炉上热着的酒壶拿起来,倒了一杯放在桌上,醇厚酒香顿时四溢,年轻人瞬间顿住了脚。

“急什麽,喝一杯再走。”男子擡眼看他,将酒推过去。雪花落在他长睫上,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如幽潭,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

镇国将军陆远,字定疆。数年前在那场京城大乱中以雷霆手段稳定危局,扶立新帝,位居三公之首,却突发恶疾,在新帝登基不久後便身死。

狼子野心,刻薄寡恩。这是史书上对他一生的评价。然而那却并不是陆远的真正结局。

“师父,师娘此次去京城不过十天,就这般焦急。院里天寒,仔细旧伤。”年轻人刚喝了一口酒,就重啓了八卦模式,一脸担忧地看着陆远:“其实师父你不必担忧,听闻此次羽翎卫新来的这批兵士颇得师娘青眼,其中有一个,师娘还说长得像师父,性格也像师父年轻时候。少不得要多留几日,好好托付一番事务才能回来。”

哗啦,男人拿着酒壶的手晃了一下,酒洒出了杯沿外。

“像我?”陆远擡眉看向周礼。

“是啊,不过那新兵武艺哪里比得上师父,也就是年纪小个几岁,脸皮白嫩了一些,说话也斯文委婉,不似师父这样直率。”

啪。陆远把酒壶直接放在了桌上,双手撑着膝盖,擡头看着周礼:“夏青鸢是何时出的京城?”

“??”周礼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会儿:“两天前才传信给窈娘说是要出城,今日里应当晚些就到控马镇。”

男人瞬间站了起来,大麾下行装齐整,想来是早已准备停当,正要出门。

“师父,原来你早就打算去接……”周礼话说了一半就咽了下去,因为陆远将他按在了长椅上:“留在院里,再煮壶酒。今夜就在控马镇过节吧。”

周礼两眼含泪,还没来得及感激陆远,就听见柴扉合上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匆匆远去,卷起一地落雪。

二)

夏青鸢骑马赶了两天的路,越向北,风雪越大。待控马镇的城楼浮现在眼前时,简直泫然欲泣。

她可太想念小院里的烧酒和铜炉煮肉了。

然而就在快要到城门前时,她忽然看见城外小山坡上的亭子里有个身影,分外眼熟。那人显然也同时看见了她,调转马头就下了山。

风雪里,山河壮阔。夏青鸢身上的朱红大麾就红得更加显眼。她看清那人是谁後就停了马,笑着等在大路旁。

陆远的身上落满了雪,下马就朝她奔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寒气与热气交融,她不知为何鼻子有些发酸。

“说了不用等我,外面多冷。你的腿伤还未好。”

“鸢儿。”他将脸埋在她颈侧,深呼吸了一下,才闷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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