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在看见一扇紧闭的大门时,下意识快步走过去,用手拉了拉。
而那瞄准点也在跟着他的动作快速移动,只是片刻就再次锁定了安室透的心口。
手下的门锁则是一动不动,宛如被焊死在了上面。
安室透沉下一口气,一只手紧紧握拳。
他本就微深的肤色此刻微微泛红,像是在因为急切而屏住呼吸。
也是在这个时候,安室透猛地後撤一步。
他本就紧握成拳的手此刻小臂上青筋暴起,指节都被他握得发白。
下一秒。
富有力量感的拳头带着有些过分凌厉的拳风,猛地砸向脆弱的门板。
碰!
咯吱……
一个算不上太大丶但也足够有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空洞顿时出现。
安室透没有分毫犹豫,直接伸手进去,从外部探入其中,指尖灵活的拉开了反锁的房门。
他一个撤步闪身,几乎没有一个多馀的动作,飞快的闪身进了房间中。
拳头上细碎的划痕和指关节红肿的胀痛,对于此刻的安室透来说,非但不是负担。
还是让他此刻过于紧张的大脑,重新平静下来的调味剂。
这个出现在走廊上的房间容积并不大,内容物也不是安室透之前翻找过的办公室模样。
里面各种废弃的打印机和桌椅堆积在一起,昏暗的室内甚至没有一扇窗户。
但也正合了安室透的心思。
毕竟窗外来意不明的琴酒的狙击枪,还在虎视眈眈的想要夺取他的性命。
安室透半蹲下身,重重的闭了闭眼清空思绪。
现在,这栋大楼中,除了琴酒不加掩饰的狙击,还有刚才疑似听到的炸弹倒数声音。
而这次任务中,想要和他争夺此次任务资料的朗姆,必定也已经派了手下前来。
安室透忍不住苦笑一声。
这麽一看,总感觉来到这里寻找那份资料这件事,仿佛本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诱饵一般。
尤其是在安室透发现东西早就被拿走之後,那种不妙的预感就越发强烈。
只不过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冷静下来思考罢了。
他一个扫视,在一种各色杂物中,精准的捡出几样小型设备的损坏零件,手上快速的拼装成趁手的形状。
安室透拿着那东西,先是上手掂了掂,又小幅度的挥动几下,确认趁手後,直接回身拎起那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拖布。
拖布把手上还缠着阻力绷带,一用力就能扯掉,缠在安室透的新武器上作为固定。
安室透握着手里类似锤子的物件,垂眸喘出一口气。
他自己确实知道,资料不在他手中。
但如果是朗姆那个家夥,必定会叫人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跟在自己身後,企图吃一个渔翁得利。
而那些人看到东西被拿走的痕迹後,也会自然而然的告诉朗姆,东西现在在自己手中。
安室透忍不住抹了一把脸,将金色的额发撩至脑後。
他如果承认,手中却没有能顶货的东西。
一旦否认,朗姆手下的那些人,就成了对自己最不利的证据。
真是……死局。
安室透後槽牙都要被咬碎了。
到底是谁为了什麽,非要这麽把他往死里搞?
琴酒?还是朗姆?
安室透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嗡嗡直跳。
还有,虽然这次任务由琴酒作为名义上的监视,对方直接拿枪口对着自己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还是说,这次的这份资料,真的重要到了让琴酒用人命填补,朗姆费尽心思也要把锅扣到他头上的地步……
安室透稍缓片刻,神情一顿。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口袋中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大楼内,闯入信号接二连三,几乎是整个大楼瞬间变成了警报声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