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挺疼的,万一下一次对我开枪的人是阿阵,那就真的躲不掉了。”春见抚半开玩笑的感慨了一句,“我上次都说了那样的话,阿阵都没有把我当成叛徒,好感动。”
琴酒没忍住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
他虽然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现在,他的脾气真的是不能为了自己那一点目标而继续忍下去。
这家夥总是能够十分精准的激起他的脾气。
“呐。”春见抚忽然轻笑出声,“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阿阵你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
琴酒不想和这个状态的他说话,只是伸手绕到他後脑的位置。
指尖插入对方有些濡湿的发丝,手掌收拢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轻微的凉意。
而被他控制住头部活动的人,也不甘示弱地用手抓住了琴酒银白色的长发。
“我是来警告你的,不是来这里听你胡说八道的。”琴酒声音中带着冷漠的杀意,“别用你那虚僞到恶心的态度,这样和我说……”
“哎呀哎呀,原来这样居然是警告吗?”春见抚眸子半阖,有清浅的笑意被他从鼻腔中哼出,“我以为这样亲近的姿势,是阿阵在调情。”
琴酒绿色的眸子瞬间幽深了一个度,眼底本该是完全薄凉的那些情绪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确实是对方的性格会说出来的话,但不是现在的春见抚……而是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前的春见抚。
看来确实是失忆了,只是恰好丢掉了那些,他本就不该拥有的多馀的东西。
于是在那双紫色的眼睛慢慢呈上调侃的笑意,单眉挑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时。
琴酒没有半点犹豫的,直接俯身用犬齿咬上了对方形状饱满的唇瓣。
尖锐的牙齿不给春见抚半点反应的时间,或许也是知道对方对痛觉的反应要超乎其他感觉太多。
趁着那一点吃痛的瞬间,唇舌甚至是有些蛮横的纠缠在了一起。
如同每一次猝不及防的亲密一样,比起暧昧横生的亲近,他们两个更像是在藉着亲吻的由头较劲。
春见抚一点都不客气的,用抓着琴酒银色长发的那只手狠狠一拽,紫色的眼睛微微瞪大,其中强烈的情绪表达着他的不满。
琴酒没有半点躲避的意思,顺着他的力道直接把人按在了卧室门板上。
然後松开轻轻咬合着的唇齿,冷淡的眼神深处横生出一些过于强烈的火焰。
春见抚猝不及防的後脑勺磕在墙上,眼中的情绪也冷了一些。
春见抚抓着对方头发的手松开,转而摸上了对方耳後的位置。
就在春见抚要再次擡头亲吻上对方唇瓣的时候,琴酒一直放在他後脑上的那只手微微往下滑,捏住春见抚後颈的位置,拉开了大概一拳的距离。
春见抚又是一懵。
琴酒轻笑了一下,像是在欣赏春见抚来之不易的这幅表情。
而後他从连帽衫口袋中掏出了什麽东西。
在灯光下会反射着漂亮光泽的材质,只是一眼就抓住了春见抚的眼球。
琴酒把东西挂在自己的中指上面,而後手掌松开。
银色的项链从他手中垂落,一颗同琴酒眼睛一般颜色的翡翠挂坠安静的被镶嵌在同样是颜色的底托上。
那东西看着重量就不清,在琴酒手中晃动的时候,给人一种强烈的动态感。
“戴上它。”琴酒的语气低哑。
春见抚挑眉,表情就像是在问凭什麽。
琴酒顿了顿,像是很喜欢他这种不被温柔表象所掩饰的表情,低头忍不住又轻轻用牙齿咬了他的唇瓣一下,这才直接扭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解释:“定位器。”
春见抚眼皮一跳。
“接下来朗姆那边会有不小的动作。”琴酒说着,“虽然拦不住你去上赶着作死,但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尸体会留在哪里。”
春见抚直接一把拿过他手上拿着的那个项链,表情算不上好看的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春见抚双手捧着眼前男人的脸,语气低沉又温柔,只是比起平时说话的方式,现在他的语气更加不掩饰那种僞装出来的柔弱感:“安心好了,亲爱的。”
“我绝对会,在你死之前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