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自己说着,说着说着就闭了嘴。
体型壮硕的男人神情讪讪,看上去甚至还有点委屈。
“波本的手伸到了他不该伸的地方,一旦这件事情传出组织之外,让他的行为和叛徒无疑。”琴酒看着自己小弟那副表情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他烦躁的伸手想要去摸自己口袋中的烟盒,却又在隔着大衣布料摸到烟盒棱角的那一刻手指一顿,而後收回了手。
算了,现在不适合抽烟。
高强的工作已经让琴酒的大脑有些刺痛,平日里他可以靠着酒精和尼古丁来缓解这种疲劳。
但偏偏今天不合适。
伏特加这个时候已经沉默不语的坐上了黑色保时捷的驾驶位,扭头看着还站在车前的琴酒等待着对方同样坐坐上车。
但令他意外的是,琴酒并没有想要打开车门上车的意思。
银色长发的男人微微弯腰,目光隔着车窗与伏特加相对。
“你先回去。”琴酒声音淡淡,表情也没有任何异常,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伏特加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一脚油门开出了这条有些黑暗的路。
……
“什麽意思?所以现在这件事情要算到我头上来吗?”金发深肤的侍应生躲在仓库中,压低语气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质问,“按照你们说的,如果不是朗姆那家夥非要步步紧逼的去二次询问,目标也不会狗急跳墙。”
电话的声音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就是你做一次清剿的时候没有把对方手里的东西拿干净,才给了目标反扑的机会。”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也慢慢冷了下来,“总而言之,现在药物的资料已经不知道流失到了哪里。”
“上面的意思是,你和朗姆,总要有一个人担起责任来。”
安室透呼出一口气,感觉一口好大的黑锅扣到了自己头上。
他怒极反笑,甚至语气中都带上了点轻快的笑意:“你说话倒是好听,灰雁。”
合着这问题弄不到自己身上,真就是在那边说风凉话了。
“找不到资料的那个人,最後就是要承担这次情报泄露後果的人,对吧?”安室透用波本的语气感叹了一句。
在他还想再说些什麽的时候,仓库门外传来了榎本梓的声音。
“安室先生,面包的材料还没有找到吗?”榎本梓又放低声音自己嘟囔了一句,“难道是已经用完了?看来下次大采购又要买面包了。”
安室透定了定心神,压低声音对着电话对面的灰雁伏特加说:“总之现在帮我盯着朗姆那边的行动,有问题再联系我。”
在亚图斯那次任务失踪後,由亚图斯本人安排的本就是要接替对方权柄的波本,自然而然的也接受了有关整个亚图斯属的所有权。
亚图斯亲口承认过他对波本的看好,因而波本接受这一方势力的速度相当之快。
安室透手脚迅速麻利的拿好本就已经翻找出来的面包,声音和语气都重新恢复到“安室透”该有的阳光开朗状态。
“就来了,梓小姐!”年轻帅气的金发侍应生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刚好接到了一个电话,所以多聊了几句。”
榎本梓摆摆手:“啊,我也没有非要催促安室先生的意思……”
安室透眉眼含笑地听着对方的解释,时不时好脾气的应和声一声。
他的目光流转到玻璃门外的街道上。
一个高挑眼熟的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一个不太确定的名字,在安室透心中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就笑着否定了自己脑中的那个答案。
别开玩笑了,这个时间,琴酒怎麽可能会穿成那个样子,随便游荡在街口。
那个任务狂魔,不会在做任务的时候猝死就算好的了。
安室透没在理会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转身重新扮演起表面上阳光开朗的侍应生。
而被他在心中腹诽的人,也确确实实并不是他看错了。
而就是琴酒本人。
不过也不怪安室透会感觉自己的念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