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疲惫的看了他一眼。
在这件事上,他不需要安慰,也不想被安慰。
还不如赶快了解这一切,然後让法律决定那人到底要怎麽赎罪。
“我们确实有事情要告诉你。”萩原研二把本来准备的话术精简了一半,准备速战速决。
他没有要揭安室透伤疤的意思。
萩原研二猜到过或许发生了相当不妙的事情,可怎麽都没猜到会这麽……沉重。
他紫色的眸子闪过无奈,更多的是对友人相残的悲哀绝望。
听到转述的萩原研二尚且有那一瞬间的大脑空白,更不提和诸伏景光关系更好,还直面了这件事的安室透了。
“本来是想告诉你,春见他其实从七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警惕我们……但现在看来似乎没必要了。”萩原研二苦笑一下,想来温柔多情的眸子此刻也填满了苦涩复杂,“还有另一件事。”
松田阵平和安室透同时擡头看去。
松田阵平可不知道,原来hagi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安室透说。
甚至连他这个幼驯染都被瞒着。
“小春见他……”萩原研二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干涩,“是从来不会留疤吗?”
“什麽?”
话题的跳跃度太大,安室透表情空白了一瞬。
“光是我跟小阵平知道的,小春见身上该有的枪伤痕迹就该有两处。”萩原研二抿了抿唇,“但小春见身上什麽都没有。”
安室透瞬间表情凝固起来。
身为组织成员,春见抚可不会有给自己身上做医美的闲情雅致。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春见抚的身体,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松田阵平此刻也终于反应过来:“开玩笑的吧?再怎麽不易留疤体质,枪伤也该留下点痕迹吧?”
一瞬间,三个人都感觉到通体生寒。
留不下任何痕迹的身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究竟是什麽样的痕迹,或者说春见抚要经历什麽样子的事情,才会导致连痕迹都不能留下?
而比起另外两人,安室透知道的还要再多一些。
于是在想到这一点後,三个字几乎是瞬间从安室透脑中跳了出来。
实验体。
安室透嘴唇嗫嚅了几下,上一秒还萦绕在他脑中对春见抚的怨恨,一瞬间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安室……”松田阵平皱眉,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安室透的肩膀。
虽然没直说,但担忧已经溢于言表。
“我没事。”安室透摆了摆手,慢慢擡起头。
他的情绪已经被沉淀下去,此刻紫灰色的眸子里,只剩下属于波本的危险和疯狂。
“我只是忽然有了个猜测。”安室透深呼吸。
那麽温柔的春见……还有全然无辜的hiro。
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那hiro的死……
未免太过悲哀。
萩原研二眉毛皱的更深:“小安室,你……”冷静一点。
“抱歉,我要先走一步。”安室透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外套。
他语气有些干涩:“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