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绪盘旋在脑海中,或许是潜意识里还觉得,这人会像是包容孩子一样包容着他们。
但是比起装丶亚图斯更像是……
有什麽东西,随着那个人一起死去了。
安静的数着自己的心跳,春见抚没有再回答安室透那个问题。
他只是凝神看着那些血腥四溅的场景,再又一发从高处出现的子弹射入地面後,才缓缓无声开口:“你们的狙击手抓不到黑麦的。”
那孩子是他亲手调教过的。
安室透眉心一跳:“没试过怎麽知道不行?”
而那个说话的人明显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一个眨眼间就已经投入了战斗之中。
那身看起来繁杂的和服并没有阻碍他的行动,反而让他的举手投足都像是设计好的电影情节那般生动。
一肘一劈,就能瞬间让对手失去意识。
而後就是半个回身,甚至衣角都未画出完整的圆弧。
但那横起的腿又是那麽有力,富有爆发力的腰腹一个用力,就将自己腾起。
而後借助大腿发达的肌肉,只是一扭就截断了人的意识。
安室透分神去看了春见抚一眼。
但只是一眼就能确认。
那人确实是在好好的履行承诺,没有下死手。
不然按照他了解的那个春见抚,打起架来一招一式应该往对手的脊骨上招呼。
无论如何,一个瘫痪肯定是跑不掉的。
像是今天的这种,才叫做手下留情。
眼看着今天想要把亚图斯留下的目的就要落空,还被对方平白无故扣上了一顶不小的帽子。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按下口袋里的手机按键。
而後向春见抚的方向喊:“亚图斯!”
春见抚耳朵一动,只是递过去一个眼神。
而後又是干净利落的一折,然後下意识用膝盖顶折了手下人的脊骨。
安室透:“……走!”
行动耳麦里面,属于诸星大那懒洋洋的声音轻笑一声:“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要撤,波本,你在害怕什麽?”
安室透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黑麦非要跟上来,今天的行动明明能算得上是瓮中捉鼈……呃,至少是点到为止!
“条子那边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再拖下去,你猜有没有支援上来。”安室透没忍住阴阳怪气的问着,“还是说我们的黑麦,能有把握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诸星大冷笑。
而春见抚就是在这种时候重新接上的通讯。
“准备一下。”即使是在激烈运动着,春见抚的声音依旧很稳,“黑麦,确认一下撤退路线。”
耳麦那边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检查什麽。
“放‘货’的船都没动,估计有人。”诸星大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子弹飞过的声音和闷哼声,估计处境也不好过,“往西山上撤。”
那边掩体天成,更重要的是他们来时开的那辆车就在那个方向。
安室透和春见抚对视一眼,一缕笑意在春见抚眼底擦过。
看来赌局是我赢了啊,安室君。
安室透叹了口气,也开始按照诸星大那边的路线撤退。
当两人甩开本就没什麽追意的警察,找到诸星大的时候,对方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
看到他们两个狼狈的样子还不忘吹了声口哨:“波本,这次捅了大篓子啊。”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管好你的嘴。”
他现在是春见抚的人,天塌了也有顶上的人护着。
你个琴酒手下的枪有吗?
诸星大在对方脸上读出了这样的意思,眼皮一跳,扭过头去啓动了车子。
不过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