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在心脏都被牵扯的时候,也没有承认过那是喜欢。
这是段失败到不该开始的感情,胆小者连结束都不敢承认。
……
只是一枚子弹而已,亚图斯去了很久。
直到天空都变成了火烧一样的颜色,琴酒才让伏特加开着他那辆保时捷,去到任务现场接人。
一身黑色大衣的银发男人靠在墙边。
他在耳麦里呼喊了春见抚几十次,但那边除了一点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终于,漫天的红霞变成了深邃的蓝。
从安全楼梯上才缓缓走下一个人。
春见抚公主抱着叛徒的身体,而那锈色的痕迹居然蹭的哪里都是。
尤其是春见抚脸上。
那血痕不像是开枪时迸溅上去的,更像是春见抚自己吐的。
还不少。
琴酒眉心一跳。
他大步走过去,想要伸手接过苏格兰的尸体。
但是被春见抚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琴酒的手臂动作一僵,而後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转身直接上了保时捷的副驾。
亚图斯识人不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春见抚抱着早就冰冷了的爱人,呆呆地擡头看了一眼夜空。
今天天气有些暗沉。
连那一颗北极星,也没有亮。
……
安室透找到亚图斯的时候,对方呆在那栋据说是亚图斯属专用的建筑里。
或者说是院子更加准确。
安室透是愤怒的,是惶恐的,是悲哀的。
可是当他找到春见抚本人时,那股闷郁在胸口的情绪,又化作了巨大的无力感。
那个男人神色没有什麽变化,就像是刚刚处决了苏格兰的人不是他一样。
春见抚坐在草坪上,身上穿的是那件没有其他颜色的白无垢。
面前是一簇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里面焚烧着,冒出一缕一缕的烟雾。
这里是亚图斯的地盘。
他想干什麽自然都没人能够阻止。
安室透气笑了,他此刻的大脑中除了滔天的怨怒外,仅剩着一丝名为责任的理智拉扯着安室透的神经。
金发的卧底大步走过去。
情绪有那麽一瞬间的崩盘,但很快又铸成厚厚的盔甲。
把最真实的降谷零围绕的密不透风。
“亚图斯。”安室透喉间干涩的厉害,可语气依旧轻快。
他不是亚图斯,没有光明正大悲伤的底气。
更没有理由。
“你在烧什麽?”安室透听到自己在笑,“该不会是为了那个老鼠在祭祀之类的吧?”
那小声讽刺到让安室透自己都有些难以呼吸,声音嘶哑得像是刚刚哭丧过一场。
春见抚的动作顿了顿。
他转眸看向安室透的方向,眼中温润的情绪一如往常。
可安室透总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哪里不对。
“不是的。”春见抚垂着眸,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神态一派温柔,“有件衣服不吉利,我烧了。”
安室透下意识看向了那堆火焰燃烧物,好像看见了一点被烧的快要只剩焦黑的白,还有一点毛绒纤维的痕迹。
安室透忽然感觉心脏一痛,鼻尖有酸楚一闪而逝。
他蹲下身,紫灰色的眸子直视着春见抚的脸。
安室透的声音压低,或者说是只是在用口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