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惯性思维,自然而然的就会认为,是可以全盘托出的。
贝尔摩德果然陷入了思考。
瞿麦会同意冰河把事情透给波本。
她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唇。
她不是听不出波本的小心思。
可也怕瞿麦会真的想要把那件事情告诉眼前的青年。
于是她只能折中的说道:“这确实是个秘密。”
贝尔摩德双腿交叠,脸色意味不明:“我不能告诉你。”
安室透挑眉。
毕竟只是“贝尔摩德”不能告诉“波本”。
“你应该已经去过亚图斯属的那栋大厦了。”贝尔摩德笑了笑,“亚图斯当年就住在那里。”
安室透一顿。
“不过反倒是回来之後没怎麽在那里见过他了。”贝尔摩德说着,脸上忍不住带上怀念,“曾经那里都是亚图斯的珍宝。”
“那些孩子们。”
贝尔摩德倒是没在这种时候卖关子:“你应该也想象不到,琴酒当年也会跟一群小萝卜头一起训练,同样等待着一位大人的侧目吧?”
那些孩子……们?
安室透思绪突然卡壳。
这显然不是他预期内的结果。
把琴酒跟那群身为“珍宝”的孩子们类比,是为什麽?
因为琴酒在这个秘密之下,也只是跟秘密同等的属于亚图斯的“珍宝”而已。
而不是掌握这些“珍宝”的人。
安室透目光沉了下来。
恐怕。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应该不过一掌之数。
贝尔摩德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警示他。
这会是个足够危险,也足够宝贵的情报。
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轻易知道的。
甚至如果一定要知道,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想通,安室透也跟着勾了勾嘴角:“那位大人还真是喜欢小孩子啊。”
“谁说不是呢。”贝尔摩德伸手抽出菜单,“或许剩下的,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安室透也跟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一旁晚餐优雅奢靡,而结束後也不过是分道扬镳于一片漆黑的夜色中。
夜色已深。
而当安室透回到自己安全屋的时候,才忽然惊觉。
今夜似乎乌云密布,才没有月光透下分毫。
是相当闷沉压抑的,漆黑的夜。
而也是安室透走入了公寓,从电梯中转身的那一刻。
一个身穿蓝色连帽衫的高挑身影在一片漆黑中慢慢擡起了头。
绿川明靠着墙,对着安室透弯了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