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那人的松口的事情可不多。
春见抚默默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转身下床之际,像是想起什麽一样,几乎和贝尔摩德同时开口。
“莎朗……”
“你……”
贝尔摩德一愣:“你要说什麽?”
春见抚笑笑:“只是一点小事。”
对着贝尔摩德那写满了“你又要干什麽”的目光,看着她莫名溺爱的眼神,春见抚轻轻扶额。
“我只是想说。”春见抚抽空叹气,“你送我的那一件色打卦,我穿过了。”
贝尔摩德有些怔愣,在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时,眼神有些困惑和不解。
但很快,她又猛地睁大了眼睛,唇张了又张,最後只是空空得张着嘴,什麽都没能说出来。
那还是贝尔摩德,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
在那位先生的引荐下,跟春见抚初识的时候。
“虽然不是真的婚礼,但也确实是很重要的场合。”春见抚眼底含笑轻轻的掩唇莞尔,“还拍了照片。”
“他们说很好看。”春见抚轻声说着,“他们夸那件衣服很好看。”
贝尔摩德的表情逐渐从空白恢复过来。
她把脸侧的金发挽在耳後,随即眼神复杂的“啊”了一声做应答。
然後又像是惋惜,又像是解脱一样轻轻笑了一下。
“那也应该穿给我看啊,笨蛋瞿麦。”
贝尔摩德忽然用不像她的语气,开着玩笑说了一句。
那一刻,她身上那股永远神秘浓郁的气质散开,露出了鲜活的少女心思。
被埋藏了几十年的那个灵魂,在春见抚眼底忽然的闪烁了一下。
春见抚也跟着笑了笑。
“那,莎朗。”春见抚把话题掰正,“你要跟我说的是什麽?”
贝尔摩德也收了表情:“这次boss同意你禁闭结束,也是有条件的。”
她神色淡淡,像是换了个话题就完全提不起兴致了一样。
“boss的意思是,要给你找一个‘监护人’。”贝尔摩德一边眉毛轻轻挑起,“做惯了监护人的瞿麦,居然也有一天要被监护了啊。”
春见抚苦笑。
“不过按那位的意思,来的人不可能是你手下的人。”贝尔摩德见好就收,继续倒豆子一样讲述着重要信息,“不过是琴酒负责安排人,估计也不会找个脑子不灵通的来。”
提到琴酒这个关键词,春见抚下意识想到了伏特加。
毕竟之前琴酒还用这个名字质问过他。
“多谢了,莎朗。”在踏出这个门前,春见抚最後一次叫了一声贝尔摩德的名字。
贝尔摩德勾唇:“倒是不必谢我。”
“反而是冰河那个家夥,因为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已经就差跟着boss对着干了。”贝尔摩德轻笑着,“这次也有他们一份功劳。”
春见抚眼神微闪。
有他们一份功劳,就说明大头不是冰河那孩子他们出的。
而因为自己的音信全无,会跟着一起着急的……
雪莉。
春见抚忽然愣了愣。
那位小小姐负责的实验项目是什麽来着?
春见抚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到底是谁在这件事背後默默出力了。
毕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在得到无穷的寿命後,最大的愿望就是返老还童了。
不过按照贝尔摩德对实验的态度,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帮着讨厌的人刷好感倒也正常。
贝尔摩德把春见抚一路带到了基地门口的一辆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