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
春见抚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麽不可置信过。
脑子里似乎有什麽,啪的一声崩断了。
春见抚冷笑一声,紫色的眸中情绪一闪而过,而後撤走已经失去着力点的肘,转而就要一拳对着琴酒那张脸砸下去。
而下一秒,那两只禁锢着他腰间的手便重重往上一擡,撤走了春见抚此刻的最大着力点。
春见抚表情一空。
而後便是漫天的银白色发丝垂落下来,霎时间晃乱了春见抚的眼。
尖锐的犬齿刺破了脖颈处的皮肤,仿佛有汩汩流淌的献血跟着渗出。
一道深致渗血的咬痕就那麽完整的刻印下来。
春见抚简直感觉自己的皮肉都要被咬下来一块。
“嘶——”春见抚狠狠闭上眼,终于忍耐不住,腰腹发力转而按倒身上的人,跨步骑在了腰腹上。
“Gin!”
他单手捂着自己还在渗血的脖子,几乎有杀气从眼睛里冒出。
琴酒用舌尖卷走牙齿上的血痕,轻笑一声。
“这才像是你会露出来的表情。”他挑眉,像是在欣赏春见抚此刻的愤怒。
春见抚被他气的胸口起伏。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夥绝对还是有正事要交代,现在就想卸了他的下巴。
就不能让他好端端的再多高兴一会吗?
似乎是看出来春见抚眼里的情绪,琴酒伸手绕过他的头,用手指捏着春见抚颈後的皮肤。
而後用力一压。
带着清冽河水味道的柔软躯体就砸入怀中,而琴酒也相当准确的噙住了那双淡色的唇。
那双薄唇直接堵住了对方还想骂些什麽的嘴,舌尖强硬的顶开他的牙关,汲取口中的每一寸空间。
接吻绝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样被冒犯的感觉还是头一次这麽强烈,仿佛有什麽在大力拉扯着神经。
春见抚只感觉自己的口腔内壁被舔舐着,酥酥麻麻的触感令人浑身都难捱起来。
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几乎席卷了全身,让人止不住的连脚趾都会蜷缩起来。
春见抚感觉自己脸上的红恐怕用妆容都难以遮盖住了。
谁都没有闭上眼睛,翠绿色的眸子和紫色交相辉映,像是在竞技谁的色彩更加浓郁。
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十分细心的照料过,那种过分的舔舐感让人头皮发麻。
而後那过分的侵略者才像是吃饱喝足般缓缓退出,牵扯出一丝透明的光。
于是琴酒也耐心的,二次抿了抿对方被润红的唇,截断过分粘腻的连接。
“嗤。”
不知道又是谁先发声嘲笑了什麽,总归春见抚的拳头二次砸了过来。
而後就被虎视弹弹的狩猎者截住,一口咬在了腕骨上。
春见抚深呼吸,手腕动了动。
随即另一个拳头就准确无误的砸到了琴酒脸上。
砰——
两个人凌乱的从沙发上滚落。
琴酒颧骨上多了一块显眼的淤青,脸颊也有被擦伤的痕迹,而春见抚手上脖子上都是艳红色的咬痕。
脖子上那个还异常的完整,是个规规矩矩的整圆。
他木着脸整理自己凌乱了不少的衣服,而後慢慢起身。
“找我到底什麽事?”
琴酒用舌尖在口腔内顶了顶自己被擦伤的部位,心情颇为不错的说:“亚图斯属日本区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