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几年前开始压抑的情绪,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口。
“好过分,从一开始就好过分。”诸伏景光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吐出一口气,“无论是那麽忽然的靠近,还是非要拒绝掉我的心意。”
春见抚有些哑口无言。
心脏,酸酸涩涩的。
像是被眼前的青年正在用手紧紧捏在掌心。
那颗早已坏死的心脏,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春见抚慢慢擡起自己的手。
手掌缓缓落在了青年宽阔的脊背上。
春见抚垂眸敛神,一下一下顺着肌肉的线条轻抚着青年的後背。
“没事了景光。”春见抚闭了闭眼,“哭出来吧,会没事的。”
他们相拥着,但身体间终究留着那一寸空隙。
像是为尚未愈合的伤口而留,又像是先天长在那其中的一抹屏障。
春见抚低声呢喃着:“景光,已经没事了……”
“唔!”
春见抚刚才还垂敛着的眸子猛地瞪大。
紫罗兰一样漂亮的颜色,此刻流转着不可置信的光泽。
“景光?”春见抚声音甚至带着颤抖。
而声带发声带出的每一丝震颤,都在青年锋利的齿间被紧数捕捉。
那声带的跳动是他名字的节奏。
春见抚喉结滚了一下,随後他感觉到那咬在他颈间的齿,随着他的动作离开了细嫩的皮肤。
而後在下一秒重新重重印上了不安分的喉结。
“景光!”春见抚下意识用手推在诸伏景光胸口的位置。
但力气刚刚用出半分,就又迟疑着收了回去。
推变成了轻抚。
收敛变成了默许。
于是啃咬的动作变成了一个急切的亲吻。
不知道是谁先用了力气,两人同时倒向了雪白柔软的病床之中。
被褥发出一声闷响。
炽热的唇紧紧贴着颈处那一小块皮肉,牙齿反复将可怜的白皙叼起又含吮住。
而猎物一样的青年指尖无助的攀附在眼前人的肩膀上,手指颤抖了两下,最後勾住了那身警服的袖子。
终于在皮肉和牙齿的碰撞中,处于进攻方的青年率先松了力气。
但不给另一人丝毫喘息的片刻,就二次转战了脖颈上其馀的位置。
最後在皮肉主人似是不耐的一声轻哼中,那凶兽一样的青年才松口,闷闷不乐的伏在那处颈间。
春见抚像是刚才被掠夺了所有的呼吸,此刻才终于大口喘息起来。
“哈……”春见抚不可置信的侧开头,看着一旁的床头柜平复呼吸。
被……最乖顺的狼犬咬了?
春见抚眼尾晕开漂亮的粉色,从面颊一直蔓延到那处深色的吻痕上。
一路浅红,像是蓦然盛开在雪地的一串红梅。
“诸伏景光!”
春见抚说话的时候,胸膛都在轻轻的起伏。
扯着伤口有些刺痛,但此刻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