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春见抚的语言习惯,也不像是在美国这边生活了很久的人,应该只是自己到这边求职或者什麽的。
“是为家里的弟弟定制生日礼物。”春见抚提到小赤井,神态又温和了一些,“他从小很少在日本本土待,就想着趁着他这次生日给他定制一身羽织。”
“啊呀呀,那还真是了不得的生日礼物。”店家露出了然的表情。
“那先来挑选一下布料吧。”店家从货架上翻出几种制作羽织常用的花纹,“这几种都卖得很好哦。”
春见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料子:“还真是细腻的手感。”
最後选定了不会出错的蓝色条纹,在店家这边登记了联系方式和小赤井的尺寸,春见抚交付了定金就离开了这边。
但是一出了店门,春见抚忍不住又皱眉。
这种注视感,之前跟踪他的那个人还在跟着他。
还真是执着。
像是一个甩也甩不开的狗皮膏药,让人忍不住心生厌烦。
春见抚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在摸到柔软布料的那一刻回神。
现在已经不是在组织里的时候了,他也没有随身带着自己常用的武器。
有点麻烦,但不大。
春见抚眉毛皱紧,一瞬间又松开。
他有意识的引着跟踪的人往人流较少的偏僻地方走。
想要就这样直接解决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人。
但是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一样,脚步停滞了一瞬。
春见抚在那一刻,忽然联想到了之前在新闻上听到的那个有不少人失踪的新闻。
他记得新闻上说过失踪的人都是青年男性,而小赤井的那个老师似乎也在失踪的行列中。
春见抚心念一转,脚步微微调转,刻意往一些监控覆盖少的位置走。
果不其然,在他路过一个偏僻的路口时,一直在他身後跟着那个人终于忍耐不住,从後方加快脚步跟上来,用一块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春见抚闻到了鼻尖的麻药味道,眼皮一跳。
他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春见抚曾经接受过不少实验,他本身是对实验这种事情有些无所谓的,但是他会痛。
那些能够成功作用于正常人体的麻药,在春见抚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无论他看起来多麽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但是实际上他都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没有身体代谢的春见抚,自然也没有办法对麻药做出反应。
但他这副可怜的身体,却能够对刀尖每一次划开他的皮肉做出反应。
所以春见抚总会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味道。
但很快他就压下心里的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情绪,装作对麻药起了反应,闭上眼睛放松对身体的控制。
随後我从他身後伸出手捂住春见抚口鼻的那个人,伸手接住了春见抚缓慢倒向地上的身体。
……
春见抚在对方运输他的身体时,非常配合的一路装晕,直到对方停下运输他的车子,疑似把他运送到了某个房间中时,春见抚才“悠悠转醒”,然後茫然的环顾四周,配合地做出惶恐的表情:“你是谁?这是哪里?”
那人只是冷笑一声,似乎已经十分熟悉春见抚做出的这种反应,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只是喃喃自语:“这次抓到的这个……真是漂亮的皮囊,很快就可以做出一副完美的新身体了。”
春见抚看着对方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喃喃自语,忍不住挑眉。
新的身体?听起来是件蛮有意思的事情。
这让春见抚想起来了,另外一个想要寻觅新的年轻身体的人。
但是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新生往往是要以死亡作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