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绫绯听後哈哈大笑,萧成游和曹芝兰也很惊异他们的师尊师娘还有这麽一段,一时哭笑不得。
韩劭扬灌了口酒:“看吧,就是这个骗人感情的东西,真真假假地折磨了我好几年。”
辛落尘想安抚他,却听杨涯岐问:“对了,莅蔓仙洞那次的事不会也是你专门搞出来的吧?”
杨涯岐当时带着陈钦源出来,然後看到辛落尘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告诉他韩劭扬还在里面注意挂心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後来晚上跟叶塘一起回莅蔓仙洞时也没有发现异样,直到叶塘告诉他仙洞似乎有了变动以及听韩府正在寻找韩劭扬的消息,他立马担忧了起来,但是叶塘告诉他仙洞被一股强劲的法力动了手脚,他无法深入探测,他又只能干着急,好在没过几天,韩劭扬就出去了,还是被辛落尘带出来的,他当时就觉得这废材得了什麽狗屎运。
但现在回想起来很不对劲。
“对啊,他一人饰两角,把我骗得团团转。”韩劭扬再次吐槽。
“你这麽了解莅蔓仙洞构造,那株灵白桦是你栽种的”叶塘忽然问辛落尘。
“不是,是我师尊栽种的,是莅蔓仙洞的出口标志物,不过师尊走了这麽多年了,它的灵力也在每日衰退,现在估计已经枯萎了吧。”
叶塘点头:“不过现在莅蔓仙洞成为了木桦州衆人皆可游玩之地,不需要出口标志了,我已经把里面改造过了,还能收点租金。”
“嗯,可以嘛。”辛落尘笑道。
胡绫绯再次蒙上眼敲凳。
这次她敲了很久,已经轮完一轮了也不见听,最终,韩劭扬“幸运”地成为了受罚者。
还是辛落尘故意的——他在递时故意伸了根手指,让韩劭扬接下的同时将酒洒出,按照规矩,落到谁手上,谁就得受罚,韩劭扬就这样被陷害了。
这回胡绫绯第一个提问:“韩睦,你在这段不为世俗接受的感情中,是否有过迷惘和踌躇”她在问这话时也在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答案,因为当初她和萧成游想成婚时,也遭到了许多反对,尤其是她的母亲,认为二人身份差距大,门不当户不对,担心传出去是玷污曦煌公主的名声。
她不能理解世俗的母亲,但这个世间就是这样,她在固执地成婚後,也遭到颇多的非议,这让她心中忿忿不平。
“有。”韩劭扬指了指辛落尘说,“特别是有一日我发烧了,他以长风贯穹的身份来照顾我时,跟我说了很多,让我觉得在家族与世俗面前,感情应该是次要的事情,那时我觉得我的确太不负责了。”
“那日是我话重了,对不起,”辛落尘叹了口气,“当时的我很自私,什麽事都在想着自己,也没有考虑到他,其实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但是很快被这个庞大的世俗观念扼杀了。我抽出刀刃後,又血淋淋地对准了韩睦。”
“人们说我扮猪吃老虎,说我笑里藏刀,是啊,我总是那样,靠着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一遍一遍地伤害着人,包括我亲近的人。”辛落尘拉过韩劭扬的手扣住,“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笑里藏刀又如何,刀给世俗笑给你。”
一衆人连忙起哄起来。
辛落尘就着韩劭扬的杯子喝了几口:“说多了,各位见笑了。”
“哪里,”胡绫绯摇头,“我觉得我很受益。”
她跟萧成游对视了一眼:“我们不去在意那些好麽?”
萧成游探身过去轻轻抱了抱她:“不在意,并且我也会努力证明自己能够与你相配。”
曹芝兰和莺漾两个姑娘见此情此景有些害羞,她们轻轻咳了两声,胡绫绯连忙赔笑:“继续继续哈。”
游戏一直进行到深夜,衆人醉醺醺地回房睡觉了。
辛落尘很少喝这麽多酒,因为他从前心里藏了太多事,不方便喝太多,而这一次,他任由自己喝了下去。
他待人们都离开大堂後,倾身将喝的不省人事的韩劭扬抱了起来,带他走到了花灯缀饰的湖边。
黑漆的天穹只有一轮泛着玉光的圆月,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光浮动,清透空灵。
天湖一色,仿佛已经连为一体,永远不再分开,这便是那含有强烈牵绊的中秋夜。
“花好月圆,天地不分,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过一辈子吧。”辛落尘低声对他说。
韩劭扬眯着眼,一下下地啄着他的唇:“伤我者你,爱我者你,绵绵流年,我认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