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金钱的力量麽?等你可以走路了,老子让你见识见识。”韩劭扬勾唇。
辛落尘挑眉:“好啊,韩大人一言为定,到时候本王要星星给星星哦。”
韩劭扬蹭了蹭他的鼻子:“你要月宫我都给你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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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槲这些天劳神费力地为苏鸢治好了病,又经历了辛落尘的昏迷不醒,现在她终于能靠在床边睡了个长觉,醒来後,问慌慌张张跑回来的胡霜:“怎麽了?你兄长出什麽事了麽?”
胡霜喘了几口气:“哎,一言难尽。”
杨槲追问:“说给娘听听,他怎麽了?”
“娘你一定要听麽?”
“听啊,你哪里学来的吊人胃口”
“亲嘴。”胡霜脸红红。
“什麽!”
“呃……就是这样。”胡霜故作害羞地跑进了内屋。
嘻嘻,她就是来告状的,害羞慌张什麽的都是装的哈哈哈哈。
杨槲感觉自己没有睡醒,又气又好笑地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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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来了一场平安的除夕,辛落尘领着韩劭扬进了宫。
简单在宫里蹭了顿年夜饭,听皇上醉酒後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婚事,然後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木桦州。
韩劭扬在韩府过了初一初二,就带上母亲去了土圳州。
两人约了很久的跑马终于实现了。
辛落尘站在山坡上,冲韩劭扬大喊一声:“媳妇儿!”
韩劭扬气得回头打算骂他一声,却见他猛然驾马俯冲而下,韩劭扬伫在原地,颇为无语地看着这位略显幼稚的王爷。
然後就被辛落尘抱了个满怀,随後被抱上了他的马,二人同骑一匹马,肆意奔跑在广阔的原野上。
韩劭扬头上飘着辛落尘专门为他辫的特殊发辫,向整片草原宣示着他们二人间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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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辛落尘带着韩劭扬去看了他儿时成长的岚达,带他去见了见峨水的衣冠豕,一路跟他讲了许多年少时的点滴悲欢。
还去水清州看望了胡中林,去木桦州拜访了正在经营药铺的叶塘和杨涯岐,还有陈府的陈钦源,还去了金铭州的蔺县杨柳村,看看阿燕他们一家现在的生活。
当今的农作物也不再担心干旱,因为水灵力已经得到协调,民间少有旱灾。
“这应该就是师尊想看到的天下。”辛落尘话锋又一转,“只是我现在应该不会他想看到的。”
韩劭扬知道辛落尘说的是他失去灵力的事。
因为这些天来,辛落尘心里一直有道过不去的坎,就是这缺失的灵脉,他恐怕真的很难接受真正无能的自己。
他牵了辛落尘的手:“但是他不是也为你留了後手麽?他送你了一条崭新的灵脉,尽管他不是那麽有用,但你我不都在改善它麽?你现在不也突破了两重了麽?”
他又带着辛落尘来到了曾经峨水带他来过的小山坡,此刻的山已经被积雪覆盖,冷意从下至上,但眼前的景象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红红火火的楼房整齐排列在他们眼底。
“谁都会犯错,峨水也会,他也为你的极限铺了後路,证明他不会责怪你,这不是你的无能,而是人的正常能力,毕竟你又不是神仙,即使是神仙也会犯错吧,神仙不也有未了之事你不是也帮这位神仙完成了他的未了之事?你低头看,是不是这样”
“现在天下民无异国,地无四方。”韩劭扬说,“国家政客争锋,受难的都是百姓,你却帮黎民摆脱了。”
过了一会儿,韩劭扬扳过辛落尘的头,摘掉他黑色的斗篷帽,捧住他的脸:“你再回头看看我,我也是属于你的。”
辛落尘的心彻底软化了。
是啊,这人生还有什麽遗憾的呢?他的使命都完成了,他的挚爱也深爱他,他该付出一点也是值得的,何况区区一条灵脉罢了,他不是还有一条嘛。
不就是成了真的的废材麽?他当了十几年,还拍再当一回
他微微偏头,就着韩劭扬手中的力度,深吻住了对方。
洁白的风雪弥漫,他们策过辽远的草野,穿过新绿的田圳,步过黄沙弥漫的沙洲。散落的尘埃无人留意,起舞的沙尘憾人心魄。
土飘尘扬,不畏遁落,迎风贯起,是星碎,是零泥,是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