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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废材王爷摇身一变 > 110丶难过(第2页)

110丶难过(第2页)

他没有听韩劭扬的,乖乖洗澡睡觉,而是处理好自己的内伤後,赶来了灵堂。

“王爷……”龚温梦连忙擦干净面孔,打算出去迎接。

韩劭扬闻言一惊,转过头去,辛落尘竟然又出来了,这大晚上天寒,他当真是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辛落尘扶住了前来迎他的龚温梦,示意她不必大费周章,天寒应赶快进屋去,随後他自己走到韩劭扬旁边,朝韩志涯鞠了一躬。

这可把龚温梦吓坏了:“王爷,您这是……使不得使不得。”这世间哪里有王爷给商人鞠躬的道理。

辛落尘却冲她摇头,然後抱歉一笑,随後对着灵碑说道:“韩大人,令堂承师于我,我却失职,未尽我所能,让韩睦独受丧父之痛……”

韩劭扬打断他:“这里最不该说对不起的就是你!”

辛落尘却不为所动:“来都来了,还是要说清楚的。”

韩劭扬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这种时候是固执的,便也拉住了母亲,没有再打断他。

辛落尘将与韩劭扬说的那些都与韩志涯说了,其实他也想真诚地磕三个头的,但他知道现在韩劭扬还没有跟他爹娘挑明二人的关系,他碍于身份,这些不合时宜的礼节便不能做了。

他看向龚温梦,知道韩劭扬肯定同她说了自己还债的事,以至于她一直都愧疚难当地看着自己:“韩睦定然只说了我的好,没有说他自己的吧?这是我欠他的,夫人不必觉得你们亏欠了我什麽。”

“我有什麽”韩劭扬一看到这个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难过,若不是在灵堂里需要静肃,他都想当场跟辛落尘大吵一架。

龚温梦拍了拍自己性子急躁的儿子,然後对辛落尘说:“王爷,你对咱们家付出了太多,哪里需要你大晚上跑来,又哪里需要说什麽亏不亏欠的话。太晚了,王爷快早些休息吧。睦儿,送送王爷。”

韩劭扬应下,然後陪他出去了。

“天气一天天凉了,外边瘟疫还那麽严重,你还到处乱跑。”韩劭扬走出门外,才忍不住拉紧了辛落尘的领口,“还没洗澡吧?一会儿去温泉里泡一泡,我叫人给你弄得药包。”

“好。”辛落尘答应了。

韩劭扬在为辛落尘准备好药浴时,忽然发现一旁更衣的隔间里地面似乎有点隐约的味道,他作为习武之人,对血的敏感度一向异于常人。

刚刚不会有人进这间隔间,唯一的人就是辛落尘。

他刚刚怎麽了?是不是那内伤又发作了

辛落尘可能也发现他进去时间有些长了,也可能意识到自己无论怎麽掩盖还是要被发现,所以坦然地进来了。

温热的池水蒸上来,让人眼眶愈发酸胀,韩劭扬缓缓转过身,却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知道你想哭,随便哭吧,我又不笑话你。”

辛落尘知道那日的事情对韩劭扬打击很大,他这几年来恐怕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爹娘,没有一天不在幻想爹娘出狱的场景,或者在恐惧他们出事的模样。他为了实现前者而不让後者发生,一定是拼了命的,整日提心吊胆心神不宁的感受不是常人敢想象的,可最终一直以来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亲丶连带身边最忠实的随从都死了。

他应该崩溃丶绝望的。可他不能放肆地宣泄出来,因为他是现在韩家唯一的男人,是顶梁柱,他要是展现出慌乱软弱的一面,还怎麽撑起摇摇欲坠的韩家他的母亲一个妇女该怎麽办?要是他不够冷静理智,刚刚恢复地位的韩府当由谁来打理现在朝廷中都盯着国商这块肥肉呢,毕竟韩老爷刚刚过世,接任的不过是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子,谁能不蠢蠢欲动

所以韩劭扬必须克制住一切悲伤失控的心绪,他一边安慰着情绪崩溃的母亲,一边操办着葬礼,迎接着各方打着参加葬礼名头实则心怀鬼胎的来客。

韩劭扬一向不善于同太多的人打交道,尤其是虚与委蛇,但经过这些年,磨砺没有迁就他,他必须学会这些,他也逐渐地强迫自己去习惯,去接受。

这些辛落尘都知道,他也无法改变这些现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韩劭扬最大的安慰以及一个可以依靠的臂弯。

没有外人旁观,没有母亲在侧,韩劭扬终于敢彻彻底底地将近日不能外露的情绪尽数宣泄出来。

他抱着辛落尘失声痛哭。

他从小就没有待在父亲身边,後来终得团聚,却也只一起待了不到十年。他还记得最後一次在韩府见到父亲还是他刚刚从莅蔓仙洞出来,父亲一脸担惊受怕,後又一脸严肃却带有不舍地目送他前往登文阁。

他没有想到,那一别就是最後一面。

当时的自己,还在嫌他啰嗦呢。

他多想再见见父亲目送他的目光啊,多想再听听他训斥自己,想在每次归家时再陪他彻夜长醉……

可他哪里还见得到呢?那个严肃又憨厚的男人终是不在人世了。

还有大英大俊,他们从小就跟在他身边,陪他读书陪他练武,一个爱告小状,一个爱帮他隐瞒错事。

後来韩府出事了,他们也坚决不离开韩府半步,几年後听闻老爷夫人出狱之事又连忙辞了酒肆,赶来恭候老爷夫人归家。

结果……却等来了尸骨未寒。

说好的待韩府重振後一起倾酒到天明,说好的日後发达了送他俩一人一座宅,一人一个漂亮媳妇儿……可这些终究没有实现。

包括面前这个人,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欠了他太多,多到他压根无法偿还。明明这些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哪里需要为他承担这些

“我是不是很无能”韩劭扬自嘲地问道。

“韩睦,我知道你的伤,你的恨。”辛落尘说道,“但否定自己不如借此想想自己以後的方向。”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曾经我跟你说过的话。”辛落尘复述道,“‘谋财害命’不一定是贬义,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事值得你谋财丶值得你索命,你应该自己去分辨,无悔憾之心与盲目自责都是不行的。”

“你当时伤了人,那些人可能嘴上不干净,是该教训,但罪不至死,你手下留情就是最佳选择。而现在,那些剥夺了你的亲人以及朋友性命的人,就该是你的目标,你完全没有必要跳过他们的原因而否认自己,你不必吝惜他们,不必在他们身上浪费同情心,甚至可以将他们作为你的垫脚石,这是他们应得的,也是你应得的。”

“做了恶事,就一定得遭报应,虽说恶人自有恶人惩,但若你足够强大,做那惩治恶人的恶人又何妨呢?”辛落尘轻拍着韩劭扬的背,“韩睦,日後跟着我练武,我这次将我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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