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种新方子!
并且似乎较以往的药方子更加有用。
一位主修药学的师长问:“韩公子,你可否解释一番这些药材各有什麽用?”他感到很好奇,并且想着说不定知道了药方子,以後还能靠这个大赚一笔。
韩劭扬睨了他一眼,根本不会让他得逞:“不可。”
这两个字彻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在这种时候,弟子都是有问必答,生怕有什麽答不上然後直接被淘汰,然而韩劭扬却直截了当地拒绝回答。
在衆人的唏嘘声中,坐在藤椅上的辛落尘笑了一声。
那位师长似乎也被噎地不轻:“你……”
“规章上说弟子只需按照评判师长的指令配好药材并熬制即可,其馀的我一概不用做,所以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韩劭扬大胆地直视那位师长。
有理有据,那位师长竟也不敢反驳。
韩劭扬没有理会他,问其馀的师长:“我的药材已配好,可以煎药了吧?”
那些师长愣了愣,他们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配药方式,并且也没有指望有人能配出来,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配,这会儿答应也不行,不答应也不行。
但他们还是仗势欺人,像韩劭扬这种无家世的弟子,淘汰了就淘汰了:“不行,你的药方子配错了,下去吧。”
韩劭扬早料到会这样,冷笑一声:“那我煎好了给那些染上疫病的人喝,你就瞧着,看到底对不对。”
“放肆!要是你这药里有毒,毒死人了怎麽办?”一位师长怒斥。
韩劭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你说说我的药方子怎麽配错了”
那位师长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斟酌理由,但韩劭扬耐心有限:“这样吧,你若不信,又担心别人被我毒死,不妨你自己来试试”
那位师长脸都被气绿了:“大胆,竟想谋害师长!”
又有位师长附和道:“根据规章第三卷第十有六条,试图对师长産生危害的弟子,取消联赛资格!”
呵,看来怎样都得滚。
韩劭扬嗤笑了一声,他算是看清了,于是转身就走,这种无意义的联赛不参加也罢,反正如何努力也是这个结果。
然而,他刚转身就被一只手按回去了,他擡头,看到了不知什麽时候来的辛落尘。
“哎呀,你们都不愿意尝这药,那本王来!”辛落尘又看向韩劭扬,“真是的,你们居然不相信本王的徒弟。”
韩劭扬怔怔地看着他,刚才当面怼那些师长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在一看到辛落尘,就控制不住了。
那些师长闻言,连忙摆手:“诶诶,王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啊!”
“王爷,您怎麽能亲自尝呢?万一,万一那韩劭扬他图谋不轨呢?”
“对啊,您看看他爹娘是什麽人……”
韩劭扬瞬间垮下脸。
然而,辛落尘也不等那位师长将话说完,抓起药材放入药包,就丢进了锅中。
在场的所有人今日本就被韩劭扬的举动吓到了,又看到辛落尘竟也主动试药,都吓得不轻。
韩劭扬的那位对手的注意力也早以不在自己的比赛上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口锅。
场内氛围被拉得很紧,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场中央。
煎药的锅是很特殊的,可以大大缩短煎药时间,故而不到一会儿,药就煎好了,辛落尘拿出手帕垫着手,倒了一碗。
然後吹了吹,直接喝了下去,药的味道很苦,辛落尘皱了皱眉。
因为辛落尘喝了药并没有任何反应,说明韩劭扬的药没问题,这引来了台下更大声的喧哗,似乎都在为韩劭扬说话。
韩劭扬便在嘈杂的人声中冲辛落尘说:“药很苦,而且会苦很久。你待会儿记得吃块糖。”
“好。”
那些师长见连圳王都来了,不能不给面子了,于是勉强给韩劭扬批过了。
然後辛落尘就转身走了,韩劭扬跟了上去,辛落尘下了台,回头:“有事”
“没。就是跟你说一声谢谢。”韩劭扬耳廓有些发红。
这时,那位焰音公主又闻声跑了过来:“韩公子!”
韩劭扬头疼,还没等辛落尘回答他,就被那姑娘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