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扬本想拒绝,但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长风贯似想起什麽,又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水灵,你不用再去买了。”
水灵是异国人下水的必需品,服用了水灵,即可在水下呼吸。
韩劭扬道了声谢,也收下了。
长风贯穹见韩劭扬收了东西有些难堪,便转移话题:“对了,最近弩法练得如何了?”
“还行。”
“那诗写得怎麽样?”长风贯穹笑着问。
“不怎麽样。”
这句话把长风贯穹惹笑了,他转头往向曹芝兰,韩劭扬看见曹芝兰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只听长风贯穹问道:“芝兰的诗作得尚可,可以给师弟瞧瞧麽?”
曹芝兰皮肤白,脸红起来十分明显,她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些纸张,递给韩劭扬。
韩劭扬注意力没有在纸上,而是看着面前的二人,一个温柔地笑,一个羞红着脸,这两人……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然後看向纸张,上边字迹娟秀,诗句优美又带有情意,虽然韩劭扬平日不爱读诗,对这些词句含义也不敏感,可这字里行间都透露的儿女情长连韩劭扬都不难看出,可想而知是偷偷写给某人的。
韩劭扬瞄了一眼长风贯穹。
长风贯穹也看着他,问道:“可有啓发?”
韩劭扬将那些诗还给曹芝兰,老实回答:“没有。”
长风贯穹笑起来:“罢了,写诗还是要靠一些灵感和天赋的,慢慢来。”
曹芝兰接过手时趁机问道:“师弟去皇宫还是需谨慎,近日湄渊公主薨逝,宫中还是不要多去为好。”
湄渊公主即清妃,韩劭扬也是知道,但他就是想去探探胡潇:“多谢师姐提醒,我跟澜涟公主有交,自有分寸。”
“金铭国的澜涟公主”长风贯穹问,“韩睦若是没有应邀信笺,恐怕不好相见。”
韩劭扬也想过这个问题,他打算先捎封信给胡潇,再去也无妨。
“我知道的。”
“所以这就是你来水清国的原因”长风贯穹问。
韩劭扬点头:“不过是原因之一。”
长风贯穹立马知晓了,之前他和韩劭扬也谈过这件事:“是……这边的生意”
“嗯。”
长风贯穹明白了,然後他往四处看了看,道:“晌午了,不如去吃点饭”
长风贯穹见韩劭扬正要拒绝,补充道:“顺便跟你聊一聊这边的事”
韩劭扬犹豫着,自己白收了长风贯穹的东西,还跟着他去吃饭,若自己请客,费用又承受不起,若长风贯穹请,这人情又欠下了。
然而,不等他回答,长风贯穹推着他的肩膀,然後向曹芝兰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带着他们二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酒馆。
长风贯穹的名头还是响当当的,只不过他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能认出他的人比较少。
酒馆里有两位认得他,向他打了招呼,长风贯穹要了一间上等阁,毕竟现在疫病严重,还是不要与过多水清国人接触为好。
长风贯穹顾忌二人的谈话,于是遣开了曹芝兰:“为师和你师弟有事要聊聊,你先去外边逛逛,想买点什麽都可以,掐着时间回来即可。”
曹芝兰见长风贯穹掏出钱袋递给了她,眼前一亮,欣喜地答应了。
长风贯穹待她走後,无奈地摇摇头:“这财迷相可以啊。”
韩劭扬见状问道:“你就这样放人姑娘一个人出去”
长风贯穹笑起来:“你未免也太小瞧你师姐了吧?别看她平日里的模样,真正认真起来,跟五个男人打都不在话下。”
韩劭扬望着曹芝兰出去的方向,不可置信。
长风贯穹问道:“我听说叶塘已经回木桦国了”
韩劭扬点头:“圳妃那边的人已经替换过来了,是石清客。”
“石清客……”长风贯穹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麽。
“我反正不太放心。”韩劭扬喝了茶水润喉。
“嗯,我与石清客交集不多,不熟悉他,这边的生意交给他,还是得提防着。”长风贯穹擡眸看向韩劭扬,“不过你放心,这边有我看着。”
韩劭扬比较信任长风贯穹,既然他这麽说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你大概多久去水清国皇宫”长风贯穹忽然问。
韩劭扬想了想,道:“待我寄一封信给澜涟公主後再说。”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有她的邀请函”
韩劭扬点头。
“哦。”长风贯穹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方便寄信。”
毕竟水清国寄信不能用普通的信纸和信鸽,要用竹简刻字或者特殊的墨写上去,然後再以水清国的灵海马传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