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扬恍若未闻,越发靠近那条狗。
“汪汪汪!”
那狗嗖地向韩劭扬冲来,辛落尘也不知该不该帮忙,毕竟他一出手,就是帮倒忙。
若韩劭扬像杨涯岐说的那般可怖,那他应该可以自保吧
果不其然,那狗一跃而起,却在半空被桂花藤缠住,韩劭扬一拉,桂花藤升高,旋转方向扭向辛落尘,辛落尘大惊,只见韩劭扬一松手,绑着狗的桂花藤骤然松开,那狗直砸向辛落尘,辛落尘猝不及防,正欲躲开,几条拔地而起的桂花藤替他挡住了那狗,狗砸在了桂花藤上,又被反弹到了地面。
这一跤摔的可不轻,狗疼得在地上直叫唤,挣扎要起来咬韩劭扬,不等它翻身,几道桂花藤又困住了它,使它动弹不得。
韩劭扬看着挣扎的狗,看着惊魂未定的辛落尘,不由哈哈大笑。
辛落尘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韩劭扬:
“你……你竟敢戏弄本王!”
此时侍卫也匆忙赶过来,却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韩劭扬笑得无法喘气,紧接着,招出几条藤蔓束住了辛落尘,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好玩啊!”
说着将辛落尘撞向墙,辛落尘吃痛,韩劭扬抱臂走近,浑身的酒气和花香将辛落尘环绕:“一天到晚挺闲的啊?老子让你管我了吗?”
侍卫们连忙拔刀,但他们眼里的不耐烦藏不住,辛落尘无奈,轻轻擡手,示意他们不必防备。
“行行行!”辛落尘简直要被气笑了,“你知道现在什麽时辰了吗?马上过子时了。”
韩劭扬冷笑:“过就过,赶老子回家就行了!”
“行啊!一个月後你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能提前”
辛落尘後脑勺还隐隐作痛,不想再同他说下去:“自己问皇上去。”
韩劭扬蛮不讲理,声音带着酒後的拖沓:“你不是他儿子吗?你去申请啊?”
辛落尘挣了几下,完全挣不开藤蔓的束缚:“是他儿子又怎样他堂堂一个皇帝,怎会听我的快把我放开,你不睡觉我要睡。”
韩劭扬狠狠给了辛落尘一脚,藤蔓也解开了,辛落尘,捂着被踢过的腿,没好气地看着他。
韩劭扬手中聚力,骤然闪出金光,招来了一把剑,将剑变宽,踏上去,拽了一把辛落尘,剑缓缓升高,悬至半空。
辛落尘又低头对侍卫们说:“回去吧,不用管本王了。”
侍卫们就等这句话,大半夜,他们守日班的下人就没有不想睡觉的。
然後辛落尘趁韩劭扬醉酒神志不清,悄然施法将那狗身上的藤蔓解开,狗愤怒直冲空中的韩劭扬叫,吵醒了附近的人,有人走出来,顺着狗儿的目光望去,韩劭扬他们早飞走了,什麽也没见着,以为狗在乱吠,便回屋了。
辛落尘担心韩劭扬不识路,道:“你认得路吗?”
韩劭扬自然是认不到的,却也不说话,辛落尘只好在後方指路。
“左边。”
韩劭扬非要往右。
“左边啊!”
韩劭扬往前。
“不是!”
韩劭扬就是不听。
……
辛落尘自认倒霉遇上这麽一个混账。
兜转了近一盏茶的功夫,韩劭扬终于听话,回到了登文阁,不多不少,刚好到了丑时。
辛落尘啧了一声:“挺守时啊!你住哪间”
毕竟韩劭扬还未醒酒,留他一人回舍恐怕会惹是生非,辛落尘必须陪同。
韩劭扬道:“而卧庭。”
辛落尘便送他这个醉鬼走到了而卧庭,经守卫一打听才知而卧庭人已满,不缺人。
辛落尘知道自己又被戏耍了:“你到底睡哪?”
“酣然庭。”
辛落尘将信将疑:“说实话!”
“实话!”
辛落尘又不是真的傻,他听说过安排寝房的规律,他想了想韩劭扬的身份,不是皇室贵族,想必就不会安排在酣然庭,他属于宦官子嗣,次于皇族,多半是在入梦庭。
辛落尘二话不说,带着韩劭扬来到了入梦庭,将韩劭扬交给了守卫,道:“把他盯好了,能灌醒酒汤就灌,不能灌就让他给我睡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