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扬轻笑:“他的脸也太丑了吧!”
“哎,要是王爷不被人打,脸还是极好看的。”阿燕又问,“韩公子,你快别看了,王爷一会见你不看书可是要生气的。”
“老子不怕!况且他生过气麽?”
韩劭扬前边扇凉快了,又扇向侧边,姿势惬意。
阿燕见没法聊,只好闭嘴,看起了一个字都不认得的书。
午时的钟声响起,辛落尘宣布衆弟子去膳食房,弟子们学累了,饿得慌,忙奔向膳食房。世家子弟拘于礼节,没有过于莽撞。
阿燕见韩劭扬漫不经心地理着书籍,便拉着另一位弟子走出门:“韩公子,我们去吃饭了,再会!”
韩劭扬颔首,整理着案上的书籍,他一向看不惯乱,将书籍井井有条地理好,然後才动身。
须臾,辛落尘突然进来,遇上正要出去的韩劭扬,微怔:“正找你呢!”
韩劭扬不悦:“找我作甚?”
辛落尘见屋内人已走尽,便示意韩劭扬进来,韩劭扬皱眉:“我要吃饭了,有事路上说不行吗?”
“不行。”辛落尘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你跟谁一夥的为什麽打本王”
“我要是愿意告诉你早告诉你了,问了也无济于事。”
辛落尘说话都脸疼,方才讲学都很小声,多让弟子们看书,他也考虑到一些寒门弟子不识字,但也无法。“本王跟你们有仇吗?”
他说的很小声,尽量减少脸部大幅度扯动。
韩劭扬不耐烦,又热得躁,汗流浃背:“没仇!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解释清楚就不能走。”辛落尘挡在门口。
韩劭扬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想揍人的心情,他後悔那日的肉麻,他就应该正大光明,按照杨涯岐说的去“救”辛落尘,那样现在的场景就该是辛落尘跪在地上叫“恩公”了。
可他自作自受非要佯作和那群弟子一夥儿,就为了不恶心肉麻,现在倒好,尽给自己找麻烦,自作孽,不可活。
“话说回来,我好歹救了你吧?”
辛落尘一怔,韩劭扬接着道:“即便我与他们一夥,但我及时制止他们,保了你一命,我没犯什麽错吧”
“那他们为何打我”
“另有渊源,无可奉告。”
“还有渊源”
“没错,但我没动手,这事赖不着我,所以我可以去用膳了吗?”
辛落尘怎会就此放过,道:“有错必罚!你虽未动手,但还没告诉我真相,这样吧,你……”
话未说完,韩劭扬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辛落尘:“喏,你说川芎可以消肿,这是木桦国的‘徊春’,里边带有川芎,也许可以消除你脸上的伤。”
“好哇,活学活用!”辛落尘收下了,脸色却立马变了,“不过少拿这些贿赂人,”
“徊春”是木桦国上等药物,稀少又可治多病,价格昂贵,极为难得。
“那我要怎样”
“老实交代,你看我对你多好,都没说出去你跟他们是一夥的。”
那日被打後,辛落尘回府修养了几天,跟正理苑说是一群他不认识的弟子动的手,没有指明韩劭扬的存在。
韩劭扬:“……”
“快!说完就让你去吃饭。”
“我不会说的,”韩劭扬面无表情,“实在不行,你就罚我罢。”
辛落尘完全撬不开他的嘴,只好就罢:
“下午面壁思过,晚上再写反思书。”
韩劭扬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