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没说话,依旧盯着他。
梁舟淮擡手,绕过谢陈侧颈,摸了摸他後脑勺,小声说:“大家都在,乖。”
于是谢陈笑了。
没过一会儿,挂完灯笼的曹屿也进来帮忙,厨房已经没有梁舟淮能发挥的地方,他便出去写春联。
梁舟淮的字极好,是梁父亲自教的,端正沉稳,但又不失随性潇洒。
外公看着他写,连连点头。
写完晾干,是舅舅和曹屿去贴的。
晚上,饭菜端上桌,梁舟淮看了眼,觉得之前谢陈在湖滨西路别墅做的,还是太收敛了。
两位长辈和曹屿都不停夸奖赞美,谢陈笑着接受,他看向梁舟淮,好像一只求夸奖的大狗。
梁舟淮难得看他露出这副可爱情态,翘起唇角,夸道:“你是我见过做饭最好吃的大厨。”
大厨被哄高兴了,又开始不停给梁舟淮挑菜丶夹菜。
外公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从兜里掏出四个红包,一人一个。
小辈们依次道谢。
舅舅也拿出红包,递给三个小辈。
那之後,外公又上楼,拿了个檀木盒子下来,递给梁舟淮:“他外婆在世时,给儿女各打了套金饰品,你舅舅的那份,他自己收着,这是谢陈母亲的。她当年出嫁没带走,说要放自己家里,里面是一套首饰,虽然你俩用不上,但还是该交给你们,算是你妈妈对你们的认可。”
梁舟淮看了眼谢陈,谢陈朝着他点头。
他郑重接过:“谢谢外公,谢谢……妈妈。”
外公笑着点头,抹了抹眼角:“好好的。”
“我们会的。”梁舟淮说。
晚餐之後,一家人又在客厅看了春晚,其乐融融。
外公睡得早,没参与守岁,陈许锐虽然比他们长一辈,但因为早年在娱乐圈工作,心态比较年轻,和他们也能聊在一起,所以他们四个又在一楼聊了一会儿。
这里不让放烟花,少了很多年味,但一家人聚在一起,弥补了所有的不足。
後半夜,他们各自回房间。
刚进门,梁舟淮就被谢陈按在了门後,白天答应的那个吻,在黑夜里持续发酵。
一吻结束,梁舟淮被抱进了衣帽间,里面有一张长桌,摆放着谢陈的不少东西。
谢陈仰头吻他,梁舟淮按着他的後脑勺,低头回应。
鼻尖反复交错,唇瓣紧贴着,舌尖你来我往。
谢陈解开梁舟淮的衬衫袖扣,宽大的手掌伸进袖子一路往上,衬衫袖子被带起,露出一截白皙但线条结实的手臂。
谢陈的轻吻落在手臂内侧,悸动沿着血管,传到梁舟淮胸口,带起一阵难抑的痒。
谢陈解开梁舟淮衬衫扣子,衣服顺着肩膀滑下,谢陈低头亲吻,那抹痒意瞬间放大,窜上天灵盖,使得梁舟淮咬着唇瓣仰起头。
梁舟淮眯着眼,双手搭上谢陈的肩,按着他後脑勺,哑声道:“等一下……”
谢陈擡头看他。
梁舟淮:“……把对面的镜子盖上。”
谢陈闻言,勾起一抹邪笑。
“不。”
梁舟淮送谢陈的那瓶香水摆在桌上,透明玻璃瓶里,香水不断摇晃,直到天亮才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