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一个胸针就几千万,这种场合合适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来炫富呢?”
谢陈哑了。
梁舟淮自认占有欲强,没想到现在的谢陈更甚,而且以前也没见过谢陈醋味这麽大的时候。
他不逗谢陈了,改为夸赞:“你送的酒哪里不好了?很好,我很喜欢,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喝完了一瓶。”
“你很健康,你只是不小心生了点小病,马上就会好的。”
“你也很有钱。”梁舟淮前三十三年都没说过这麽多哄人开心的话,“而且,他有钱,但他不会送我上亿的生日礼物。”
谢陈的嘴角已经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笑着问:“所以,我是最特殊的吗?”
“当然。”梁舟淮眯着眼睛,看起来耐心又宠溺。
跟着谢陈久了,难免无师自通一些略微夸张的话,但大体意思和他想说的差不多,刚说起来有些别扭,说着说着也就习惯了。
“还醋吗?”他问谢陈。
谢陈笑着摇头,凑过来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然後捧着梁舟淮的脸说:“没那麽小心眼,放心吧。”
温泉水温度刚好,没过多久,梁舟淮便泡得发困,谢陈搂着他,皮肤相贴的地方滑腻腻的,好像抹了层油。
梁舟淮扒拉开谢陈的手,过不了几分钟,又会被谢陈下意识搭上。
梁舟淮无奈道:“你有亲密饥渴症吗?”
结果就是被拉着狠狠亲密了一顿……
箭在弦上,梁舟淮一使劲把谢陈推开,抓着浴袍落荒而逃,边踏出池子边对身後的谢陈说:“腰还要不要啦?”
逗得池子里的谢陈垂头低笑。
*
昨天是假期最後一天,但这次假期连着周日,梁氏从不搞调休那套,员工这次可以连休四天,所以昨夜梁舟淮和谢陈才能留宿温泉山庄。
早上梁舟淮先醒,他收拾完就去找了许臣,两人一起往山庄後面走,林叙在那里开了个占地面积非常可观的咖啡厅。
他们去得早,里面没什麽人。
点好咖啡,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靠窗,窗外是院子,通往咖啡厅的石子小路弯弯绕绕,虽然不长,但别有意趣。
“也不知道前厅昨晚闹到什麽时候?”许臣手托下巴,望着窗外感慨。
“反正不会太早。”梁舟淮轻笑一声,“还记得老乔家办那年吗?”
许臣看了他一眼说:“哼,想忘记都难。”
乔家办中秋舞会那年,也就是梁舟淮出国那年,游艇在海上开了一晚,江城这些年轻子弟,也就跟着狂欢了一晚。
後半夜,有个喝多的小男孩闯进了乔青文房间,後面才知道那是圈子里有人为了讨好乔家,特意安排的。
那天许臣正好在乔青文房间睡,二话不说就一脚把人踹出了门,要不是乔青文拉着,估计还得多踹几脚。
梁舟淮房间就在隔壁,被吵醒出门後,他看到的就是乔青文一手揽腰抱着许臣,一手拼命按着许臣乱踹的腿的画面。而许臣,脸上分明还带着被吵醒的困倦,嘴里却已经愤怒质问男孩房卡从哪来?
认识这麽多年,那是梁舟淮第一次看到许臣发那麽大火。
事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许臣恼道:“本来暗恋就烦!这些人还不安分,给我找那麽多事儿!”
每年的中秋舞会都不会太早结束,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那就是难得的机会,想来今年也不例外。
“两位先生,你们点的咖啡。”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
“现在想想,只觉得又气又好笑。”许臣喝了口咖啡,继续说,“你知道吗?那天之後,乔青文每次住酒店,不仅反锁,还得把重物都抵在门後边哈哈……”
梁舟淮笑起来,他说:“他是怕再有人开他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