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和华谷臣联系,也没和华谷臣见面。
自从上次她跟华谷臣提出两人避嫌的建议后,他们就真的好像在避嫌一样,几乎没什么联系。
其实她每天都在想华谷臣,但是又不敢联系他。感觉自己像个阴暗又胆小的老鼠,喜欢的奶酪就在洞外,但怕一露头就会被捕鼠器夹住。
只敢发朋友圈装作过得很快乐很自在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华谷臣的想法。
其实华谷臣很坦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倒衬得她诡计多端了。
【那你等着】就像一句魔咒一样,让她的心情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智能手表监测到她的心跳频率很快,总结就是荷尔蒙影响下的心动。
到夜里也是辗转难眠的。
次日早晨,夏子栗收到华谷臣发来的一张照片——
这是在京城的四合院里,华谷臣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红色的围巾,站在梯子上挂红灯笼。
门上已经贴好了春联和福字,处处透着喜庆的年味儿。地面上还有放完的鞭炮纸屑。
原来他是在京城过年。
那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夏子栗好想问他具体的时间,但又会显得自己目的性很强。索性就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回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春联不错。】
过了会儿华谷臣回她:【
那我呢?】
夏子栗当然看了照片里的华谷臣无数次,但却回复:【不好意思,没注意,我仔细看看。】
等到夏子栗洗漱完,华谷臣又发来一条消息:【怎么样,瞧仔细了吗?】
夏子栗用他的语气回复道:【你呀,贼棒!】
华谷臣没有马上回复。就在夏子栗以为华谷臣应该忙去了时,看见对方回复了:【想我啥时候来?】
这死狗,干嘛说话这么暧昧。总搞得她脸红心跳的,总让她产生在调情的错觉。
夏子栗干脆装作没看见,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回复。
今天老夏没去茶园,让大家一起打扫屋子。
其实家里被牛阿姨收拾得很干净,不过过年的习俗是这样,得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寓意扫除旧年的晦气和厄运。老一辈儿的人都信这些。
大厅里,老夏拖地、夏家俊擦家具、夏子栗擦窗户。
夏子栗看不惯夏家俊做事不利落,总是面无表情批评他:“这柜子怎么擦的啊,边边角角都不擦?”
“这鞋也一起擦了啊。”
“还有花瓶也要擦啊,留着给我擦吗”
“你擦一会儿就去洗抹布啊,这么脏还继续擦,越擦越脏吧。”
夏家俊都不敢吭声,蔫头耷脑地照着她说的做。
老夏咳了两声,笑着对夏子栗说:“过年过节的,你还是少说他两句吧,他毕竟也才五六岁。留着过完年再批评他就是了。”
夏子栗没说话,之后也没再批评夏家俊。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时,老夏欲言又止很多次。最终还是开口了,神情带着讨好和试探,问夏子栗:“你妈……在汀城过得好不好啊?”
夏子栗抬眼,对上了他的目光,说:“非常好。”
老夏咳咳了两下,又说:“她是在哪里过年啊?”
“人家出国旅游了。”夏子栗。
“哦,这样啊。她是跟朋友去的,还是……”
“我妈跟谁去的关你什么事啊,你们现在是陌生人,你没资格问她的私事。”夏子栗不爽地打断他的话。
老夏有些讪讪地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鼓起勇气问:“栗子啊,爸爸想……想和你妈复婚,你能帮我吗?”
夏子栗嗤笑一声,放下筷子:“真的很好笑。你在想什么啊?你老糊涂了吗?就是因为离开了你,我妈现在活成了她喜欢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和你重新在一起?我告诉你,破镜不能重圆,我妈不会重蹈覆辙。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你是要气死老子吗?!”老夏气得手抖。
夏子栗笑了笑,重新拿起筷子夹菜:“那行,我委婉一点说。我妈不想和你复婚,我不会帮你们复婚。听懂了吗?”
老夏已经没有心情吃饭了,一言不发地起身上楼。背影满是挫败和无力。
夏子栗看了只觉得好笑。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么,现在后悔了,晚了。
男人啊,总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夏子栗瞪了一眼一直在看她的夏家俊。
夏家俊立马埋头吃饭,不敢东张西望。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吴宇和高晓像往年一样,带着家里长辈亲手做的食物送到夏子栗家。
与往年不同的是,萧流义亲自登门送了一副手写的春联。
走的时候约夏子栗初二晚上去逛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