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樾纳罕,祁睿和景时什麽关系,他和祁睿在一起这麽久了,没听说过祁睿有家人什麽的,还有景时犯什麽错了,被他这麽罚。
似乎是为了解惑,祁睿开口,“想清楚了吗?”
景时在把钱邵哄睡着後,就被他师兄拎出来罚跪了,让他想想都干了什麽,还掏出那份遗书,景时欲哭无泪,没想到他师兄来这个世界就算了,还把罪证给带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钱邵还等着他呢。
他态度良好认错道:“师兄我不该未经允许,擅闯禁地;不该趁你下山偷跑,没有和你说;更不该给你写遗书,害你伤心难过,师兄,我错了,你罚我吧!”
祁睿嘴角一勾,若是没有景时这麽一闹,他还遇不到连修樾,世界都是灰色的,索然无味,“起来吧!”
景时愕然,呆着没动。
祁睿起身走到他身边,“怎麽,这麽想挨罚。”
景时一下蹿起来,“师兄你真好。”
见太子殿下不知什麽时候来了,他行了一礼,目光在他师兄和太子之间转了转,他似乎明白了,他就说师兄怎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承安遇到他也变了一样。
不然怎麽会在太子府遇到他师兄,看这架势也是常住的,景时飞快道了声,“师兄,你和师嫂慢慢聊,我先走了。”
连修樾挑眉,轻笑道:“你这师弟真有眼光,看来他和钱邵关系也不一般啊!”
祁睿没否认,“怎麽不说我有眼光。”
连修樾:“原来指挥使大人也会吃醋啊!我说今天路上怎麽这麽酸,我都被酸死了,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
似乎是了却心事,祁睿变得鲜活起来,“是我,太子殿下要怎麽罚我这罪魁祸首呢?”
长夜慢慢,满空的星星都在往月亮上靠,似乎知道团圆月要来了。
转眼便过了两天,中秋节到了。
八月十五这一日。
“樾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白平婉纳闷,往常中秋,都是连修樾陪着她在宫里过的,怎麽偏偏这次,要让她到太子府去。
连修樾就知道白平婉会这麽问,神秘一笑,“母後,您去了就知道了,还有这事找个由头打发掉父皇。”
“这麽神秘?还不要让你父皇知道?”白平婉哭笑不得,“行,反正你父皇中秋都忙的不沾地,估计也没时间过问,我就说我身体欠佳让他自个看着办。”
——
一切材料都准备就绪,只能人来齐,就动手。
景时这两天吃过钱安做的饭後,也是惊为天人,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还是钱邵做的好吃。这会他正好奇问钱安,“皇後长什麽样,好看吗?好不好相处?”
钱安还没回答,钱邵就出声了,“哥哥,你问这个做什麽。”
景时不好意思拉着钱邵的衣袖,“我怕我吓到她。”
钱安顿时笑出声,他这两天也和景时混熟了,景时是钱飞沉义子,本来他想跟着钱邵喊哥哥来着,钱邵不准,并霸道的说景时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他折中了一下,一口一个时哥叫起来,“我说时哥,你怎麽会这样想。”
景时从未与女子接触过,在他仅有的认知中,女子被他划上脆弱,不好养的存在,但他不能这样说,突然他灵机一动,“我是男子,要是我说话大声了,吓着她了,他认为我凶她怎麽办,我又不会哄人,”他只会哄钱邵。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钱邵似乎听懂景时的言外之意,他把头埋在景时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他怕他笑出来伤他哥哥心,他哥哥怎麽这麽可爱。
钱安笑的直不起腰,他真佩服钱邵,是不是有些时候也这般无话可说,“时哥,你怎麽这麽逗,哄人再怎麽着也轮不到你啊!”
刚进们的衆人:“。。。。。。”
白平婉捂着嘴乐了,她怎麽不知道樾儿府上什麽时候多出这麽一号人,还这麽逗,她有这麽不惊吓吗?“樾儿,这说话的是谁啊!”
连修樾嘴角直抽搐,阿睿的师弟是这副德行吗?他长见识了,“母後,这是阿睿的师弟,前几日刚到府上的。”
这睿儿的师弟完全和他这个师兄不一样,一个闷葫芦,一个没见面就知道是个能说的,白平婉笑了笑。
钱安眼尖发现他们来了,小声道:“皇後娘娘来了。”
景时赶紧把钱邵推开,起身站好,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有的人还在,但他魂飞江湖,一去不复返,似乎江湖有什麽吸引他的地方。
钱邵被景时这麽一推,差点跌倒,若不是钱飞沉扶着他,他就和大地拥抱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麽多人面前这麽失礼,他面无表情,心想,他的好多第一次都是哥哥给的。